周少瑾去了如意軒。
郭老夫人那里,碧玉笑道:“浮翠閣那邊的人過來說,二表小姐去了笳小姐那里。”
“這孩子,真是不聽話!”郭老夫人笑道,“你讓跟著她的人盯緊點,可別又和笳丫頭吵起來了,她大病才愈。”
碧玉笑盈盈地應“是”,道:“老夫人待二表小姐真是像親孫女似的。”
郭老夫人呵呵地笑。
程池那邊也得了信:“二表小姐醒了!老夫人去看過二表小姐了。還在二表小姐身邊安了人,二表小姐那邊一有什么動靜都會傳到老夫人耳朵里去。之后二表小姐就去了笳小姐那里。”
“知道了!”程池淡淡地道。從涼亭的石凳上站了起來,遠眺著不遠處的穩船湖。
石寬今天會從這里登舟回京,他是來給他送行的。
他并沒有和石寬說起自己的身份,石寬也沒有提他的身份。但他相信石寬肯定已經知道他是誰了。而四皇子因為還是冷灶,石寬肯定想破腦袋也想不通他們是怎么“偶遇”的,他又為什么會對石寬的“文采”欣賞不已。
哪天程家若是有了從龍之功,這都是少瑾的勞功!
這幾天她沒有去看那小丫頭,也不知道這小丫頭的身體到底怎樣了?
在床上躺了好幾天,身體只怕都僵了。不在屋里好好地歇著,跑去程笳那里做什么?
還真是個孩子。
前兩天還和程笳鬧著。如今一好了又找了去。
典型的是好了傷疤就忘了痛!
也不知道這毛病什么時候能改?
可見程笳和她之間不是什么大的矛盾。
禁足的事……他跟瀘從兄說說。就算了……
程池在心里盤算著,石寬的轎子慢慢地出現在了他的眼簾。
他收斂了心思,笑著走出了涼亭。
※
程笳背著周少瑾,不理她。
周少瑾很是尷尬地賠著笑臉:“笳表姐。你就別生我的氣了!我怎么知道自己會病倒。又怎么會知道池舅舅讓瀘大舅母禁了你的足……我這不是一醒過來就來看你了嗎?”
她心里卻像吃了蜂蜜似的。甜滋滋的。
池舅舅竟然因為她病的事告誡了瀘大舅母一番。
她長這么大,除了姐姐,池舅舅是第二個為她出頭的人。
而且還這么強勢……在池舅舅的心里。自己應該是有點特別的吧?
不過,也難說。
她對池舅舅的事還了解太少。
說不定池舅舅只是出于長輩對晚輩的愛護呢?
周少瑾的心情頓時又低落起來,坐在旁邊絞著手帕,輕輕地吁了口氣。
程笳見周少瑾認真起來,不敢再鬧。
自周少瑾跌倒一跤醒過來之后,性情就變得堅韌起來。有時候她都有些不敢惹。
“反正都是你惹得禍!”她騰地一下站了起來,埋怨道,“我要嫁李敬,你哭什么?你把自己哭病了不說,還害得我失信于李敬……你要是不想辦法補償我,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她說著,眼眶濕潤起來。
周少瑾嚇了一大跳,忙道:“出了什么事?”
程笳就抽泣地道:“我原本跟李敬說好了的,他去廣州的那天我去穩船湖送他的,結果你這么一病,我沒去成不說,連個信也沒能給李敬送。李敬見我沒去,還不得擔心死啊!”又喃喃地道:“也不知道李敬他出了城沒有?有沒有派了人打探我的消息。”然后瞪了周少瑾道,“我們家的那些人都把他當冤大頭,他若是想得了我的消息,還不知道在花多少銀子呢?”
周少瑾目瞪口呆,半晌才道:“要不,我,我想辦法幫你打聽打聽?”
程笳得理不饒人,威脅她道:“你敢不幫我打聽!你要是不幫我打聽,我以后……我以后就賴在浮翠閣不走了。”
這算是什么威脅?
周少瑾咯咯地笑。
程笳看了呵斥道:“你還笑!你看看這樣子,瘦得都皮包骨了,小心別人以為池舅舅虐待了你。”
“你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周少瑾不悅地推了推程笳。
“我不是狗,自然吐不出象牙來!”程笳反駁著,去推周少瑾。
兩人笑嘻嘻地鬧了起來。
周少瑾畢竟剛剛生了場病,不過幾下就氣喘吁吁地覺得天旋地轉。
她倒在程笳的床上,閉著眼睛養著神,嘴里卻情不自禁地道:“笳表姐,你怎么知道李敬喜歡你啊?如果有人喜歡我,他不說清楚,肯定看不出來。”
前世,程輅如果不清清楚楚地說要娶她,她也不敢肯定程輅喜歡她。
可現在看來,就算是清清楚楚地說出來,也未必是真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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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兄弟們,今天的加更。
晚上的更新在十二點左右,但我會盡量抓緊時間寫文,寫出來就貼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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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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