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知節在夜幕中摩挲著她的手臂,滿心溫存。
喬清舒柔柔地道,
“永嫻寫信來說想回上京探望探望我們,還說在江南遇見一個男子,想帶來給我們把把關。”
這幾年,喬清舒與永嫻公主書信不斷,兩人都關系在一封封信件里越發的親密起來。
永嫻會把在江南遇見的點點滴滴都說與喬清舒聽,喬清舒也總是會在信里幫她解答疑惑,排憂解難。
永嫻已經三年沒有回京了,還真是有些想念她。
蕭知節應了一聲道,
“那很好,若是她來,自然好好招待的,即便是留下不走也是可以的。”
三日之后,永嫻公主的馬車駛入了皇宮。
當喬清舒見到永嫻的時候,幾乎是吃了一驚。
這還是記憶中那個刁蠻任性的永嫻嗎?
一身蘇繡滾邊錦衣,面龐瑩潤白皙,不施粉黛卻透著極好的氣色,整個人看上去樸素又清爽。
喬清舒不禁驚呼出聲,
“永嫻是你嗎!”
永嫻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迎了上來,兩人相擁而笑。
此刻喬清舒才注意永嫻身后還跟著一個男子,這個男子也是同樣的一身素色,但是精神奕奕,很是俊朗。
喬清舒挑眉道,
“這位想必就是你信里提及的吳先生吧”
永嫻臉上露出來三分羞怯道,
“是的,這位就是吳易之。”
永嫻剛剛到達江南的公主府,就大病了一場,許是水土不服,又許是情志久久不抒,總之就是一下子病倒了。
奴仆請了數十個大夫,吃了許多的中藥都不見好,永嫻已經生出了死亡的絕望。
臥病在床多日之后,她突然在一個午后很想看看外面的玉蘭花。
她想著,若是死前能看到一樹的玉蘭花,想必也是死而無憾的了。
于是叫丫鬟幫她穿好衣裳,整個人用轎子抬上了二樓臨窗的位置,她就那樣靜靜地坐在那里,望著窗外開得燦爛無比的玉蘭,覺得越來越困,身子也越來越沉重。
手里的手絹何時脫手也不知道,那手絹被一陣風刮跑,落到了巷口的一個男子的頭頂。
那男子仰頭望去,就看見一張蒼白如紙的臉。
他急忙登門求見,借著還手絹的由頭得以見到了永嫻。
他見她神情不對,立刻就告知自己是大夫的身份,給她施針。
就這樣瀕死的人被救回來,永嫻也在吳易之的調養下,漸漸好了起來。
他甚至為了開解她郁郁的情志,會教她一些書上的道理,或者為了轉移她的注意力,讓她幫著自己磨藥做些輕巧的活計。
就這樣在日復一日的陪伴中,永嫻越發的好起來。
她在信里將這一切都告訴了喬清舒,喬清舒為他們的緣分而感動。
如今見到真人,自然又生出來一番感嘆。
那吳易之上前行禮,喬清舒看在眼里覺得很是不錯,沖永嫻眨了眨眼睛。
晚宴過后,永嫻找到了喬清舒,兩個相對而坐,說些女子之間得體幾話。
永嫻攪著帕子道,
“舒兒,你覺得他怎么樣?”
喬清舒笑著喝了口茶,
“很脫俗的一個人,想必性子也是清高孤傲的。”
永嫻立刻點頭如搗蒜,嘆息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