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婉兒協著周媽媽趁著清晨的薄霧偷偷溜出了侯府。
不遠處的閣樓上,喬清舒望著這鬼鬼祟祟的兩人眼神微微瞇起。
身后臨冬皺眉不解嘟囔,
“這大清早的,表小姐同周媽媽這是去哪里啊?”
喬清舒轉頭神色淡淡道,
“叫小廝跟緊些,莫跟丟了。”
臨冬點點頭退下了閣樓。
當周媽媽站在清晨薄霧的田間,望著柳婉兒正將那百草枯悉數倒入環田的水渠里時,驚訝的忙伸手阻攔,
“姑娘姑娘!你這是做什么,這里是喬家的田產啊!你若倒了藥進去,這幾處莊子的作物全部都要枯死了呀,萬萬不能這般糟蹋糧食啊!”
周媽媽額上薄汗淋淋,雖清晨冷意很足,她卻嚇得后背一身熱汗。
柳婉兒一個人忙不過來,時間又緊迫,才拉了周媽媽來一起幫忙。
沒想到這老媽媽不僅不幫她,還阻止她,她有些氣惱,
“周媽媽,你莫要廢話一堆,我這么做自有我的道理。趁著天還未亮,你趕緊幫我把那邊兩處田里的水渠也灌了百草枯,速速完事你就能回去了。”
周媽媽本就是個莊稼人出生,看著田地被這么糟蹋怎么忍心。
忙皺眉苦口婆心想要繼續阻止,
“姑娘,你這么做,這田里的佃農今年就顆粒無收了,不僅喬家受罪,多少農戶也要跟著受罪,這般造孽的事情萬萬做不得啊,做了要遭報應的啊!”
柳婉兒登時有些后悔帶周媽媽出來了。
這般婆婆媽媽,可憐這個又可憐那個的,她突然有些理解母親為何會疏遠周媽媽了。
知道此時若是好好語對她,定是還要拉扯一番,只板著臉怒斥,
“你一個奴才,叫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再這般啰嗦,你也不必跟著我們母女了,明日就打發人牙子來將你賣到那窮鄉僻壤之地去。”
周媽媽再怎么心疼也知道閉嘴了,雖心不甘情不愿,但終究是幫著柳婉兒干了壞事。
邊干活嘴里邊念叨,
“菩薩恕罪,菩薩恕罪,莫怪莫怪,小人沒有辦法才幫著主子干這缺德事。”
天緩緩擦亮之際,三處莊子的田地全部被百草枯灌溉了。
柳婉兒打發周媽媽迅速回府,自己則是換上了雨靴和嶄新的衣裳花錢雇了頂轎子往蕭府去。
喬清舒正在梳妝打扮,晚秋將外院小廝傳來的話悉數告知了喬清舒。
“大姑娘,表姑娘同周媽媽去了咱們家城南的那三處莊子,兩人鬼鬼祟祟不知道在田間水渠撒了什么東西,隨后周媽媽就回府了,表姑娘坐轎子往蕭府去了,好像從蕭府后門偷摸溜進去了。”
喬清舒梳頭的手不由得一滯。
城南莊子?
她料到柳婉兒可能會往蕭家去,但沒想到柳婉兒竟然會先去城南莊子上。
她腦內升起一個念頭來,這柳婉兒莫不是也是重生歸來?
前世,城南莊子有金礦的事情幾年之后才被發現,喬清舒本不想急著處理。
但如今看來卻不得不加快進程了。
她放下檀木發梳,晚秋將一個裝水的皮囊遞上來道,
“那小廝也是個機靈的,等表姑娘走后用自己隨身帶著的水囊灌了一壺帶回來給姑娘查驗。”
喬清舒接過那牛皮做的水囊,打開蓋子,將里面的水悉數倒在了窗臺上的一盆蘭花內。
晚秋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