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懷之:“這里面萬一有什么誤會,父親為何不先問問母親?”
梁國公:“懷之,你不了解她。這個女人嘴里沒有一句實話。
何必與她浪費時間。
這些天她有和你透露任何自己的消息嗎?
只怕是一個字也沒有吧?
她如何搭上楊閣老的線,又如何得罪了對方,我們一概不知!”
許墨雪的冷笑從二人身后傳來:“我如何搭上楊閣老的?
自然是他來找到你之前。
你是如何起復的,難道你自己不清楚嗎?
不妨告訴你,你不過是沾了懷之的光!
若不是為了見他,就憑你一個耕不動地的老牛,也能重獲陛下的賞識,你配嗎?”
梁國公眼中的殺意更深,梁懷之只想勸母親別說了。
許墨雪:“還有西北鎮國公是如何下獄的?
不告訴你們父子,全是為了你們好,這里面的消息只要透露給你們二人一點,誰都保不住你們。
還有那楊閣老,今日一事我不會忘記的!”
許墨雪快速往后退去,梁國公還想去追,被梁懷之死死抱住。
梁懷之:“父親!您就放她一條生路吧!”
梁國公:“讓開!”
梁國公甩開梁懷之,射出一支袖箭,可見他在來之前就做好了萬全準備!
許墨雪撫著受傷的肩膀,吹響了隨著的馬笛。
一匹雪白的馬自樹叢后飛奔而來,許墨雪快速翻身上馬。
梁懷之這才明白,先前母親傳授他的是自己的親身經驗。
保命的經驗!
梁國公從做出選擇的那一刻,就對許墨雪有了必殺的決心。
他似乎也有了完全的準備,他吹響了口哨,對趕來的一支士兵道:“有西戎細作在營地周圍徘徊。
梁千戶被刺,你們隨我去追擊!”
梁國公吩咐追擊的同時,還替梁懷之洗清了嫌疑。
梁國公帶著人馬很快消失在了夜色中。
梁懷之后知后覺感到手上傷口的疼痛,刺骨的夜風令他覺得麻木。
他的父親正在全力追殺他的母親。
多么可笑!
更可笑的是,在沖動之后,理智回過頭來告訴梁懷之,父親做得沒錯。
只有許墨雪死了,他們父子才能活。
借著夜色,三人由始至終都不知道,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在都察院的監視中。
寧明歌看著都察院發來的消息,讓他們活捉許墨雪,同時注意軍中異動。
戶部安插的人馬,可能會找機會刺殺許墨雪。
這幾日寧明歌一直派人盯著梁懷之的帳篷,等候著戶部埋伏的刺客。
沒想到等了半天,等來的是梁國公的一支袖箭。
意外的不只有許墨雪。
寧明歌喃喃道:“原來這就是負心漢嗎?”
幾日前兩人才重燃愛火,這會已經兵戎相向。
在梁國公眼里,只怕一切都抵不過權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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