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梁國公的試探后,寧明歌又要了不少東西。
酒送進來,卻被人發現偷偷倒在帳篷后的角落。
筆墨紙硯送進來,卻不見一張有用的情報遞出去。
梁國公問身邊的梁懷之,“不喝酒卻叫酒進去,說明了什么?”
梁懷之:“難道是害怕耽誤正事?”
梁國公又問:“筆墨紙硯呢?”
梁懷之:“難道是有新的情報?”
梁國公失望地看著自己的小兒子,“錯了,一切都錯了。
男人才喝酒,對方希望我們這樣猜測,所以故意叫了酒進去。
筆墨紙硯也是一個道理。
你若是陛下重要的臣子,每日有無數的公文、密報要處理,身邊怎么可能不常備筆墨紙硯?
這一切都是在誤導我們。
那個女人也是,應該是徐靖故意安排的,我們被他耍了!”
梁國公想到徐靖都察院的出身,現在回想起來,梁懷之從一開始能排查到那頂帳篷,就像是有人在故意引導。
梁國公:“你再同我說說看,當初你是怎么找到徐靖私藏女人的事情的?”
梁懷之只能把王三炮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訴梁國公。
梁國公:“荒唐!這個什么王三炮,本身就是個不可信任的兵痞,他為了兩個羊肉炊餅,就敢出賣總兵?
他腦袋不要了?
你也不動動你的豬腦子,這種人的話也能相信?”
梁懷之不服氣辯駁道:“我也知道他不可信,所以我才會親自去那帳篷附近查證。”
梁國公:“你不要再說了!你那點偵查的伎倆,在軍營中根本像小兒學步一般,軍營里有女人這件事,不要再繼續深究下去了。”
梁懷之:“可徐靖在軍營中私藏女人本就有罪——”
梁國公深吸了一口氣,他無法和兒子明說,查清楚軍需官的事情才是當務之急。
梁國公:“懷之,我知道你一心想和靖兒相比。
可如今形勢比人強,他在什么位置?
我們父子二人又在什么位置?
他徐靖要養女人,我們只管看著他墮落就好。
他如今風光的時候即便把消息上報給陛下,又能拿他如何呢?
懷之,再多忍耐一會吧!”
梁國公拍拍兒子的肩膀,也不知道自己這番話他能不能聽進去。
梁懷之咬著唇,許久才憋出一句:“我知道了。”
這時候外面的傳令兵來報,營地內馬上又要迎來一批糧食。
梁國公想到那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軍需官,臉色更差了。
他來到軍帳外面,凝神注視著不遠處高聳的糧草。
他有些慶幸這里地處紫荊關,邊上就有充足的駐軍勢力,不然以他們目前籌集的軍糧的速度,他們很可能成為西戎眼中的肥肉。
軍需官要找,軍營內的部署同樣要加強,梁國公走向了徐靖所在的總兵軍帳。
——
遠在紫荊關百里之外,梁國公的舊愛許墨雪,正帶著人悄然埋伏在這里。
即便身處紫荊關郊外惡劣的環境,許墨雪的軍帳中依舊鮮花環繞,凝神用的香料日夜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