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明歌醒來的時候,已經沒了枕邊人的蹤跡。院外傳來熟悉的梁靖練拳的聲音。
喜兒正躡手躡腳捧著洗漱的面盆進來。
寧明歌:喜兒,你怎么來了。
喜兒驚喜道:大少奶奶,您醒了。奴婢一早坐車來的。
寧明歌想到梁靖一般會比她早起一個時辰,應當是他早早命人帶話回葳蕤軒。
寧明歌:昨日我們沒回府中,國公府可有事情發生
寧明歌想到自己臨走被點名要買的香酥鵝頸,立馬浮現婆母的臉色。
她的這位婆婆,心眼可比針尖還小。
喜兒作為梁靖放在國公府的暗衛,比一般的丫鬟要大膽許多。
至少在看徐慧樂子這一點上,是這樣。
喜兒:國公夫人大發雷霆,聽說在晚上用膳的時候非要吃香酥鵝頸,最后特意命二少奶奶出門去買,也不知道最后買沒買到。
寧明歌聽了只想笑,她骨子里對徐慧并無多少尊重。
就是因為看穿了她的自私。
別看徐慧平日里對寧嘉善不錯,那是因為有她這個不順眼的大兒媳頂著。
徐慧本身就是個雞蛋里挑骨頭的,寧嘉善為了國公府的繼承權,選擇依附婆母,也不知道是對是錯。
梁懷之這兩天就要回來了,寧明歌倒是真想回去看一出好戲。
徐慧心疼小兒子在牢里受苦,應該會對他加倍關心。
寧嘉善離開丈夫這么久,一定也有許多情愫要宣泄。
婆婆與兒媳爭兒子的戲碼,上至深宮宅院,下至販夫走卒,到哪里都不會少。
可惜了!
看戲沒有掙錢重要,寧明歌安慰自己。
寧明歌:喜兒,今日我們穿輕便一點的衣服出門,今日要去田間地頭。
寧明歌像是掙脫牢籠的囚鳥,迫不及待奔向水云軒的土地。
王大軍之流的工匠,已經提前得了消息在那里等候。
梁靖看著急沖沖出門的明歌,追問道:這么著急去哪里用過早飯沒有
脫離了內宅的寧明歌像是換了一個人,揚了揚手上的豆沙包,當然是趕著掙錢,路上吃!
她渾身散發著那種神采飛揚的勁,讓梁靖都看呆了。
待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寧明歌早已出了廂房院子。
寧明歌直奔水云軒邊上的那六百畝土地。
早在半個月前,寧明歌就已經把上面能采收的農作物全部收割了。
如今目之所及之處,全都是厚重的淤泥。
在寧明歌眼中,這些可全都是白花花的銀子!
王大軍作為這些匠人的頭領,早已恭候在一旁。
寧明歌注意到前方有不少木質架子。
看上去像是水車。
王大軍順著寧明歌的視線望去,解釋道:這是我們幾個工匠聯合起來設計的輕便水車。
水云軒的土地布滿了大大小小的池塘,因為地勢低洼,很難被排出去,面前的這些輕便水車,可以用人踩踏的方式,將水一點點舀干。
寧明歌在前世見過類似的設計,這也是她當初找上王大軍的原因。
寧明歌:這東西建造可方便,需要用多少木料,耗費幾名工匠、多少工時可制成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