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些歪屁股的!
梁靖沉默地吃著雞腿,以他對明歌的了解,她這是打上了淮陽王的主意了。
寧明歌解釋道:順天碼頭,也就是水云軒那塊土地,地處偏遠,路窄且泥濘,前期平整土地,運輸物料就要耗費不少金錢、人力。
當初提出籌份額的方法,也是想要將朝廷的成本,分攤到各個想要分一杯羹的世家頭上。
而我們,可以先在這些世家頭上掙一筆!
淮陽王一聽能在那些世家頭上賺錢,雙目放光,你快說說看,該怎么做!
寧明歌:從南門出發,去往順天碼頭有幾十里路程,順天碼頭前期需要輸送大量的木材、石料,還有挖掘出的淤泥也需要運力來清理。
還記得我上次和你說的,臻園拍賣會在風風雨雨中結束,陛下出面收拾您的爛攤子。
可到底從你手中拿走了水云軒的土地。
陛下是為明主,豈會做讓臣弟血本無歸的事情。
淮陽王不要臉地點點頭,是啊,我勞心勞力,最后什么都沒撈到,真是吃了大虧了。
寧明歌:那您去向陛下求情,允許您拿下順天南門出城到水云軒那幾十里地的貨運權。
又是一個新詞,貨運權
寧明歌:就是模仿驛站!沿路每二到三里設一個驛站一樣的點,放幾十匹騾子、驢子。
凡是這條路上運的東西,都只能用淮陽王您家的驢子。
淮陽王驚訝地微微張嘴。
那豈不是今后,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這不就是在搶錢!
梁靖用扒飯的動作演示他的失笑,寧明歌口中的驢子一出來,他就懂了明歌的想法。
等著吧,明日順天又要一驢難求了。
這頓飯的最后結果,就是寧明歌用手中的五百頭驢、三十頭騾子,換了兩成的貨運權。
淮陽王興奮地離開,聽說已經吩咐手下去市面上收驢子了。
寧明歌收拾好碗碟,屋內又剩他們夫妻二人。
梁靖注意到,寧明歌情緒不佳,一點沒有往日掙錢時那種雀躍。
梁靖:怎么了,不舍得和我分別
寧明歌:夫君,我竟不知你在都察院受這委屈!
梁靖:啊
一頓飯的功夫,寧明歌想通了許多關鍵。為何經歷司僅有一張案桌,梁靖從自己進了都察院后就一直神態不自然。
淮陽王第一句話問的就是梁靖審訊方面的事情,外面的官員們又上趕著送驢討好她。
梁靖在都察院,明面上是經歷,暗地里他們瞧不上他的出身,只怕行的是酷吏之職。
寧明歌雙眸含淚:相公,待運河開鑿后掙了錢,我們再買一個更大的官,以后就不做酷吏的活了。
梁靖不知道寧明歌的腦子是怎么轉的,竟鬧出這樣的烏龍。
算了,酷吏就酷吏吧!
畢竟臻園拍賣結束后,他酷吏的身份就要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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