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就是調整一些細節,讓肆三一相信,并且深信不疑!
然后,便是上演一出為師報仇雪恨,同門相殘的戲碼!
在他的思維中,自己這個故事,真真假假,半真半假。
江離和肆三一是同門是真,肆三一和江離的師父有殺師之仇便是假。
至于故事的邏輯性不對?
不好意思,我從一開始就說了,我也是恰巧聽到的,然后根據你說的一些事,聯想到一起的而已。
我能說出一個大致的故事就不錯了,你還想讓我所有細節都卡得嚴絲合縫?
他要做的,就是在這個漏洞百出的故事的基礎上,讓肆三一自行去腦補。
與其自己費盡心思去完善一個根本就不存在的,虛構的故事來騙他,不如讓他自己去騙自己!
只要肆三一是一個有情有義之人,斷然不會無動于衷。
只要確信了這件事,就一定會去找江離報仇。
而眼下在玄天宗內,就是最好的機會。
他一個散修,想要報仇,放棄這次機會的話出了玄天宗,想要再找機會,可就渺茫了。
那種全家被滅門只剩下一個獨苗,最后努力修煉,憑一己之力,將一個勢力龐大的仇家全部殺死的戲碼,現實中幾乎不可能實現!
只要肆三一動了心思,當下,就是最好的機會!
“所以,你覺得那老道士,應該是我的師父,御氣劍訣,也是他故意讓我發現的?”肆三一突然笑了,只是眼中,稍有些冰冷。
他看著李臻心中冷笑道:“道友,你接下來怕不是想說,我那死鬼師父不告訴我真相,是為了保護我,沒有親自傳法,也是為了保護我,為他這一脈,留下一縷香火吧?”
話中之意便是再說,你這是在挑撥我去對付江離么?
李臻聞并不慌張。
肆三一要是沒有這樣的想法才是怪事,現在直接說出來的話,還是那句話。
真不真已經不重要了,種子,已經埋他心里了。
李臻笑道:“道友,我只是道聽途說,道聽途說,其中有許多也是我的臆想之,做不得真的!”
“不過……”李臻突然眼神一瞇道:“在下雖然不確定那老道,算不算你真正的師父,又和江離,和那擎天劍宗有什么關系,但有一點在下敢拿項上人頭擔保!”
見李臻說得這么決絕,肆三一不由重視起來。
“江離的劍訣,一定和道友的有莫大關聯,為什么說是關聯,非是在下小看了道友,而是道友的御氣劍訣與之相比,一個天,一個地!”
聽著李臻的話,肆三一的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江離很強,他在藏經樓時就已經領教過了。
輕松拿捏陸云笙,抬手就按下自己的劍!
你可以說我修為不到家,但你說我的御氣劍訣比不上對方?
這時候的肆三一,和李臻預料的半點不差。
他對李臻所說的故事雖然存疑,但有那么幾點卻已經確信了。
那就是老道士,就是他的師父,御氣劍訣,就是老道士給他的!
并且,老道士的死,和江離的師父有所瓜葛!
這時候,你居然說,江離的御氣劍訣,要比我的好?
這話在他這兒,就相當于在打他那個早就死了快二十年的師父的臉!
“你說,江離的劍訣,比我的……好?”
看著肆三一不善的面孔,李臻無奈搖頭道:“道友,雖然實話有些傷人,但請你相信我的眼光,我李臻雖然不善劍,但眼力還是不差的,江離當時所施展出的劍訣,不論是意境還是威力,都要強上道友不止一個層次,這絕不是修煉努力不努力的問題,而是功法本身的問題!”
說著,李臻便將之前看到的場景,原原本本地描述了一遍。
正所謂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李臻本就擅長說,三兩語間,肆三一便好似親眼看到了江離施展劍訣的樣子。
處于對御氣劍訣的熟悉程度,肆三一只是聽一聽便判斷出李臻說的,半點不虛!
江離的御氣劍訣,真的要比自己的,強得多!
得知“真相”的肆三一,眼神瞬間變得苦澀了起來。
眼見肆三一如此,李臻連忙道:“道友何必如此,或許是你忽略了些什么,又或者是御氣劍訣,還需要配合什么獨門的修煉之法,畢竟,這套劍訣是擎天劍宗之法,而你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的傳承,更沒有回去過擎天劍宗!”
“如果道友也和江離一樣,從小就有人教導提點的話,我想一定不會和他有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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