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著這個長相俊俏的小女警,我腦袋頓時間大了好幾圈,這娘們屬實有股子駱駝精神,連著三天吃我的閉門羹,愣是孜孜不倦。
我盤腿坐在床上,沖她嬉皮笑臉的問:“小姐姐,你們上班沒點的嗎?這么晚了還加班,你工資肯定不低吧?”
“叫我警官或者直接喊我名字都可以,我叫王志梅。”她搬了張椅子坐在我對面,翻開黑皮本道:“昨天晚上你送走齊恒之前,他有沒有跟你說過要去哪里?”
我拆開床頭上的果籃,拿出個蘋果逗她:“吃嗎?”
“不吃,謝謝。”她輕皺柳眉,有些厭煩的催促:“請回答我的問題。”
我自顧自的啃了一口蘋果,信口胡謅:“他說回老家看親戚,別問我他老家在哪哈,我真不知道。”
叫王志梅的女警低頭“唰唰”記錄幾筆,接著問我:“那他和孫馬克之間有什么舊怨嗎?”
我抖著兩條腿,撇嘴反問:“你先告訴我,你知道你們局長和副局長媳婦有什么貓膩嗎?我就回答你的問題。”
她不耐煩的說:“不知道。”
我三下五除二將蘋果啃干凈,隨手丟進墻角的垃圾桶里,粗鄙的抹抹嘴角壞笑:“對唄,這種高層事兒,你覺得咱們這種小馬仔能知曉嗎?”
“你!”王志梅“蹭..”一下站了起來。
我吸了吸鼻子,一副為她著想的模樣道:“王志梅小姐姐,我覺得吧,你把方向弄錯了,你這會兒應該去不夜城找找線索,孫馬克犯了這么大的事兒,長龍酒吧竟然還照常營業,你不覺得這事兒挺詭異?”
她遲疑幾秒鐘后,板著臉合上筆記本冷哼:“我們如何偵查和你無關,我希望你可以積極配合公安機關。”
我點點腦袋挺配合的說:“成啊,加個微信唄,醫生說屬于間接性失憶,說不準啥時候我突然想起來啥,也方便聯系你。”
她撇了一眼,摔門離去。
我朝著門口笑呵呵的喊了一聲:“立功記得請我吃雞昂..”
打發走女警后,我管值班護士借了個手機充電器,完事美滋滋的鋪床準備睡覺,盡管累了一整天,但結果還算比較完美,至少齊叔一家人保住了,我還享受了一把“救世主”的感覺。
閑著沒事干,我跟王影邊聊微信邊翻朋友圈,冷不丁看到幾個小時前蘇偉康發了一條動態,說什么“生死在此一搏,贏了會場嫩模,輸了工地干活”。
我隨即回了條:加油,找嫩模的時候記得領上舅。
緊跟著王影從從地上回了句:打屎你!旁邊還附加了好幾個拳頭的表情。
閑聊一會兒后,困意瞬間襲來,我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早,房門就被人“噠噠”敲響,我打著哈欠,滿肚憋火的拽開門,結果看到腦袋包裹的跟個籮筐似的蘇偉康帶著小濤、阿義站在門外。
我調侃的問了一句:“咋地,這么早就帶舅去會場找嫩模啊?”
蘇偉康哭喪著臉摟住我胳膊干嚎:“還他媽會場嫩模呢,今晚上還不上錢,我就是會場那個嫩模了。”
“噗..”我一下被他逗噴了:“欠誰錢了大外甥?欠多少?”
“二十萬,朗舅你得救救我啊..”蘇偉康紅著眼珠子小聲嘟囔。
“慢走,不送!”我“咣”一下直接將房門關上。
蘇偉康暴躁的從門外踹門哀嚎:“舅,大爺,救救我吧。”
我煩躁的拽開門呵斥:“敲你麻痹敲,滾進來!”
要不是怕狗日的嗓門太大吵到這層樓上的達官貴人,我真想好好的當一天聾啞人。
仨人耷拉著腦袋走進來,從墻根站成一排,全都一副犯了錯的模樣。
我舒了口氣朝小濤和阿義擺擺手道:“你倆坐吧,我說這個不爭氣的熊玩意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