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了他一眼,轉身朝廚房走去:“就雞八你一天歪理最多。”
剛走了沒兩步,房間門突然被人敲響,我隨即打開門,沒成想竟然是鈕濤,鈕濤一腦子汗珠,進屋就沖著劉洋喊:“洋哥,能不能把我這月工資先預支了?我家里出點急事。”
“啊?”劉洋懵懂的抓了抓側臉說:“這會兒財務早下班了,我使啥給你預支吶。”
鈕濤額頭上的褶子幾乎擰在一塊,焦急的哀求:“那你先借我一萬行不?我真急用。”
劉洋一下子酒醒了,苦著臉說:“我上哪給你變一萬塊錢啊,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的消費水平,這月剛買了塊表,前臺又換了兩條車胎,啥事啊,這么急?”
鈕濤紅著眼圈小聲說:“還是我媽的病,醫院說她情況不穩,需要馬上..”
劉洋苦著臉說:“濤兒,不是我小氣,我真沒錢了,要不明天我幫你問問我舅吧。”
“那..那算了,我再找親戚借點。”鈕濤怔了一怔,強顏歡笑的抽了抽鼻子,掉頭準備離去。
我想了想后喊住他問:“用多少啊?我這兒有點。”
鈕濤不敢相信的望向我,眼淚直接“吧嗒吧嗒”的往下掉:“朗哥,我用一萬。”
我沖著盧波波說:“波波,我剛才給你那個信封呢?咱現在沒啥急事用錢,先借給他吧。”
“這兒呢。”盧波波挺無所謂的從屁兜里掏出信封拿給鈕濤,信封里是陸國康白天給的一萬塊錢。
接過信封,鈕濤連連抹了兩把淚朝我們又鞠躬又感謝,我特別理解他此時的心情,前陣子老王住院,我感受過一模一樣的無助。
我拍了拍他肩膀說:“快去吧,需要幫忙語一聲。”
打發走鈕濤以后,怕劉洋尷尬,我朝他笑了笑說:“別多想,我們手頭上正好有點閑錢。”
劉洋抹了抹嘴角擺手說:“我倒沒啥想法,主要怕你們這錢打水漂,他家啥情況你們也知道,他媽現在又得了肝硬化,這錢..”
盧波波撇了撇嘴吱聲:“啥時候有啥時候還吧,我反正不著急。”
我直接岔開了話題:“喝酒,喝酒!”
我們不算什么有錢人,拿出去一萬,心里要說不打哆嗦那是吹牛逼,可有些事兒不能用錢去衡量,興許我們這次拉了鈕濤一馬,他就能挺過去,將來大家見面至少不會尷尬,至于什么“滴水之恩,涌泉相報”那就是扯犢子,終歸到底,我們這幫人本質里都是善良的。
這一晚上就在我們吃吃喝喝的浪蕩中度過,剛開始我還打著套劉洋點話的想法,誰知道酒一入喉,立馬管不住自己了,沒多會兒就徹底喝迷糊。
第二天睜開眼的時候,我和盧波波、錢龍躺在臥室的小床上,姿勢略微有點少兒不宜,起床以后,我腦袋暈乎乎的,扶著墻跑廚房找水喝,沒多會兒錢龍仍在客廳的手機響了,看了眼是楊晨的號碼,我替他接了起來。
楊晨聲音粗獷的罵了一句:“睡醒就麻溜滾到雪糕廠幫忙,裝修大體完事了,咱幾個研究一下怎么拉攤子進來入駐,小影、媚兒和含含都在這兒忙活呢,你們仨自己感覺有臉不?”
放下手機,我踹醒他倆,簡單洗刷一下后,開著那臺破破爛爛的“吉利”車直奔雪糕廠,路上我拿錢龍的手機給昨天我存的那些擺燒烤攤的老板們打電話。
我先撥通一個號碼,笑呵呵的說:“喂,是兄弟烤吧的張哥嗎?我叫王朗,最近在咱燒烤廣場對面又新弄了家美食廣場,聽說你們燒烤廣場又漲租金了,有沒有興趣來我們這兒發展,沒興趣啊,打攪了..”
接連打了四五通電話,都是無疾而終,氣的我又跺腳又罵娘。
錢龍費勁巴巴的用一只手打著方向盤,扭頭看了我一眼說:“這些人都在燒烤廣場干多少年攤子了,累計的人氣肯定比租金更值錢,別費勁了,咱再想別的招吧。”
盧波波沉默幾秒鐘后開口:“我倒是有個不成熟的小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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