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很有男人魅力啊,強大不欺凌弱小,盡他所能庇佑信賴他的人,超有安全感,想嫁,我都以為鐵定沒救了,這都能給撈回來]
[大佬我的!
!]
[別高興的太早,我記得活僵煉成率特別低,這能成功么?]
[我還是好奇他怎么立馬想到的,這個腦回路……]
……
謝池走到嚴鏡跟前,沉聲問:“鏡子,你愿不愿意?”
嚴鏡如果不愿經受這番罪,他也不會強求,這是嚴鏡自己的決定,與他無關,他也不想干涉。
嚴鏡已經說不出話,只能輕輕點一下頭,眼睛亮晶晶的。
他如果能活下來,他還有機會見爺爺一面。
謝池平靜道:“那就保持執念。”
謝池盡人事,不聽天命,不相信概率,只相信人定勝天。
只要嚴鏡想,嚴鏡就一定能。
嚴鏡又輕點了下頭。
蓮溪道長已下定主意,便不再猶豫,指著陸聞道:“你長得壯,你去找把鏟子,就地挖坑,要能把他整個人埋進去那么大的坑。”
謝池不用蓮溪道長吩咐,也知道自己該做什么。他去樓上取血池里的童子血。
坑很快挖好,蓮溪道長指派陸聞將嚴鏡埋進坑里,幾分鐘后,嚴鏡只有頭和心口露在外面。
嚴鏡心口處安放著精制八卦,用來吸收四陰之地的陰氣。
蓮溪道長身上自帶著雞血、符咒、毛筆、瓷碗等物,他從酒壺里倒出雞血,用毛筆蘸雞血在符上寫寫畫畫,然后兩指夾住符紙,緊合眼三秒。
“騰”,手中的符紙著了,蓮溪道長將符紙飛速丟進土坑。
陷入沉睡前,嚴鏡突然握住了蓮溪道長的手,努力張了張嘴,聲音沙啞到了極點:“道長,我要謝哥做我的……控、控尸人。”
蓮溪道長瞪大眼睛,猛地回頭看了眼謝池,吼道:“他不行!他心術不正!”
控尸人對活僵有絕對的掌控,只要搖鈴,活僵就會為他效命,鈴響則動,鈴停則停。
因為煉尸人一般就是控尸人,所以這二者一般不加以區分,但也有例外,若是替人煉活僵,只要在煉制過程中,將雇主的血按在活僵眉心,活僵僵成后,自然憑血認主。
嚴鏡說完這句便陷入了昏迷,結局未卜。
蓮溪道長神色復雜:“他是什么人?他竟然分得清控尸人和煉尸人,他家里必然有道士大能!”
肩胛骨痛得已經發麻,謝池點了根煙,深吸了口:“他爺爺是道士。”
蓮溪道長:“難怪。”
蓮溪道長嘆了口氣:“活僵煉成概率極低,你做好心理準備,他多半是……去了。”
“我知道。”謝池淡淡道。
蓮溪道長神色突然凝重:“若是成功,我便帶他走,以防他為禍人間。”
帶走?
謝池驚愕了瞬,心思疾閃,想起嚴鏡最后的要求,思忖兩秒,突然嗤笑:“道長,你知道為什么善人煉活僵,最后也多半為禍人間么?”
“為什么?”蓮溪道長下意識問。他的確不明白,為什么所有善心的道士煉制活僵成功后,最后都無一例外走上不歸路。
謝池語氣輕描淡寫:“因為善,不等于無欲,許多人善,只是因為他還沒經受過重重欲的考驗,欲最容易侵蝕善,所以最合適的控尸人,絕非善人。”
蓮溪道長瞪大眼:“你的意思……”
謝池淡淡道:“師伯追求正義,可對正義的渴望,就不是欲了嗎?錯了,它是。你的欲,比我要強烈太多,也紛亂得多。若你是控尸人,你能保證遇見惡人,不控活僵去殺了他為民除害么?不能。這就是欲望的擴散。你覺得是正義的,可它違背你信仰的道法自然。天地以萬物為芻狗,善惡皆有定數,果報也該由天定,而不是你來定,殺天下惡,亦何嘗不是為禍人間?”
蓮溪道長表情駭然。他如果擁有活僵,他的確會像謝池說的那樣做……
謝池笑得像個狐貍:“所以,最合適的控尸人,是我這樣的人。”
蓮溪道長一愣。
謝池笑道:“見過諸多惡,拋卻百般欲,最后所欲所求,唯一且與世無礙。”
“活僵在我手中,只是個認識了不久的朋友,而非為欲開疆拓土的器,因為我的欲望永遠不會擴散,所以活僵的危害永遠不會擴散。”
蓮溪道長心頭一震,好像是這么回事,將活僵交到這人手上,似乎比自己更合適。
而且若真煉成,事態已經不是他所能控制得了。
蓮溪道長神色復雜問:“你為何如此熟知活人煉僵?”
謝池愣了下,笑道:“為了那唯一的欲望。”
他十多歲時看僵尸片就在想,他能不能把他哥活煉成僵分出去,有想法,查到資料并不難,只是受制于世界,無法行動。
蓮溪道長心頭又是一震,這人所作所為,都只出于一個目的,的確比他純粹,比他更適合,比他更不容易為禍人間,而且他又是活僵的朋友。
蓮溪道長沉默好半晌,終于嘆氣:“你說得對,如果成功,你當控尸人吧。”
謝池努力繃緊嘴角,一臉無欲無求:“好。”
謝星闌則在他腦海里嗤嗤笑了兩聲:“又忽悠人。”
謝池眉梢微挑。
謝星闌問:“剛為什么不讓我抱嚴鏡下來?肩胛骨傷成那樣,你明明怕疼。”
謝池沉默兩秒,面無表情道:“哥哥只能公主抱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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