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專心地把謝元景前胸解了開來,把刀伸向了他的□□。
他割了她的,不讓她喂她的孩子的奶,她便也割了他的。
鮮血很快就在她白胖的手上漫開成了血花。
這廂,沒料如此血腥的謝慧齊輕皺了眉頭。
“夫人,”綠姑姑有些憂心地叫了她一聲,“要不”
謝慧齊沒出聲。
小綠擔心地朝她麥姐姐看去,這事是不是得止了?國公爺知道了會不高興的。
小麥也皺了眉。
“謝元景也這般對待過她罷?”突然,夫人開了口。
“奴婢猜也是這般。”小麥趕緊回道。
“嗯。”謝慧齊沒再出聲,也沒制止。
等到謝元景的前胸全是血,喬氏把放在了她邊的油倒在了他的手上,拿起火折子的時候,謝元景即便是嘴里綁著布,也能聽到他駭怕到極點的絕望呼叫。
那斗大的喘氣聲里,帶著死亡的氣息。
喬氏吹亮了手中的火折子
謝元景的下半身濕了一地,空氣中彌漫著惡臭的味道。
謝慧齊終是看不下去了,她站了起來快步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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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氏給謝元景留了一口氣。
這里的人說他死不得,那她就留她一口氣。
被那個幫她的姑娘帶出門后,她的頭也還是沒有抬起,死氣沉沉地對她道,“我想見一見你們夫人。”
麥姑姑看了眼她,沉默了一會道,“你等著。”
說著就去稟報了。
她不知道她們夫人還想不想見這個老婦。
謝慧齊聽到稟報,自嘲一笑點了頭。
見,怎么不見?她給了喬氏選擇,不是真幫她報仇的。
喬氏很快到了她的跟前,一見到她就抬起了頭,木然地對她道,“我不知道謝元景的事,幫不了你什么。”
看來腦子還是管用的,知道她的用意,謝慧齊點點頭,“行。”
“我欠你的,”喬氏又木木地道,“我會還你。”
謝慧齊是真的笑了起來了,她搖著頭失笑道,“算了,就當剛才是還我了。”
她本來也是想讓謝元景不好過。
“不能算,”喬氏這次彎了腰,躬了身,“我會還的。”
說著,她轉過身,又慢吞吞地往門外挪去了。
謝慧齊看著她臃腫又遲滯的身影,臉上的笑容慢慢地淡了下來。
“算了,算了。”她道。
“去幫她安排個地方呆著去罷。”謝慧齊最后還是不忍心,轉頭對身邊的小綠道。
“是。”綠姑姑福了福身。
但沒多久,尾隨喬氏而去的小綠回來對謝慧齊搖了頭,“夫人,那位謝夫人非要回去。”
“非要回去?”
那廂喬氏給小麥看了她的身體,跟小麥木木地道,“你跟你們夫人說,她的好意我領了,我是要回去的,那里還有一個這樣對我的人還沒得到報應。”
說著她陰陰地笑了起來,那笑聲就如同報喪的烏鴉一般,“報應。”
她會讓那個女人得到報應的。
謝元景沒了,她看還有誰能幫她撐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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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君昀回來聽下人說道了今日發生的事,便去了夫人所在的藏經閣樓頂,看到了她抱著女兒在窗口迎著風坐著,夜起的寒風吹亂了她未梳起的長發,黑發在風中狂舞
風太大了。
齊君昀走了過去,把窗子關起。
“阿父。”齊奚在母親的懷里抬起了頭,輕聲地叫他一聲。
齊君昀摸著女兒的小腦袋,眼睛卻定定地放在了她的臉上。
謝慧齊也抬起頭,看著她今生最愛的人,看著他眼睛里倒映著她的臉,她慢慢地翹起了嘴角,無聲無息地笑了起來,然后她在他的眼里,看到了自己微笑的樣子。
她嘴角的笑意因這張笑臉更深了起來。
“哥哥,你回來了啊”她終于張了口,聲音近乎嘆息。
他回來了,只要他能回來,回到她和孩子們的身邊就好,為此,她就是化身為魔又如何?
“怎么了?”下人點亮了油燈,齊君昀看著燈下的那張美人臉,彎下腰,當著女兒的面在她冰冷的嘴角落下了一吻,輕輕地,安撫著她地道,“我不在,又有誰欺負你了?”
因這話,謝慧齊揚起聲音咯咯地笑了起來,只是這一次,她的笑臉里沒有絲毫陰霾,那一笑就如雨天晴光突現,驚艷了他的眼。
她揚起頭朝他笑的模樣,美到她就是睡在他的身邊,他也時常在夢里要再次夢見他也至死都記得就在那寒風狂舞的冬夜,那一串在他耳邊響起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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