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div id="alvqj"></div>

        1. <div id="alvqj"></div>

              1. 落地小說網

                繁體版 簡體版
                落地小說網 > 赤色黎明 > 一五六 劃地和份額(十一)

                一五六 劃地和份額(十一)

                養四萬軍隊的開支極大,蘇南是富庶之地,這從財政上是好事。從軍隊方面就未必是好事。江蘇人不愿意當兵,北洋軍里面一個普通士兵一年要支出近百兩,按照北洋軍的標準,江蘇的四萬軍隊一年就是四百萬兩的銀子的支出,加上政府官員的營運,這就得小一千萬。

                王有宏堅信,沒有自己的軍工業,就不可能保障自己的安全。南京有金陵兵工廠,可想維持這兵工廠每年的營運,又是近百萬兩銀子的支出。除了這些,還要建工廠,開學校,兩千萬兩已經是最低的支出。隨便出點天災人禍,每年的支出只怕就得翻番。現在眼見到議會準備在桑蠶業上大干一番,王有宏決定在促成此事的基礎上,也要把稅收牢牢的控制在手中。

                張玉通代表團倒也商量出了一個章程,此時他硬著頭皮說道:“王都督,我們代表團的章程是成立咱們江蘇的絲綢業公司,把所有與絲綢有關的產業統統納入這個絲綢公司來營運。從蠶種分發,蠶繭收購,繅絲,到出售,統統由這個絲綢公司來營運。”

                王有宏在代表團里面也有自己的人,這個計劃他也知道。不過王有宏畢竟是外來戶,真正在江蘇掌權也不過這么三年多時間。即便是他派出的所謂“心腹”,王有宏自己也不敢完全信任他們。他說道:“張議員,這章程具體說說。”

                “對啊,張議員,既然這桑蠶業大有可為,你就趕緊說說。”其他議員也嚷嚷起來。

                雖然事前也有商量,甚至有些串聯,張玉通也知道自己應該承擔的責任,他只能硬著頭皮說道:“現在人民黨在生絲上銷量最大,洋人以他們的價格為準。人民黨的代表也曾經說過,這叫什么議價。就是最大的買家與最大的賣家兩家進行議價,議價之后,其他的買家與賣家都按照這個價格來走。所以無論如何我們的價格都不能比人民黨的高。既然價格定下了,這桑蠶業的利潤也就定下了。我們代表的議員們認為,我們在稅收上也不妨采取定稅。先定個稅收的比例,絲綢公司只交一次稅,其他的捐稅就不收了。”

                此一出,原本議論紛紛的議會大廳里面很快就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張玉通臉上,議員們萬萬沒想到張玉通等人的制定的章程首要內容并不是如何組織生產,而是直奔稅收而去。

                張玉通是用了極大的勇氣才說出這番話的,說完之后,張玉通看著王有宏,想從王有宏臉上看出些變化,以判斷王有宏的心思。

                王有宏的臉色并沒有變化,他一不發,若有所思的看著張玉通,這種莫測高深的表現讓張玉通感到了極大的壓力。就這么大眼瞪小眼了一陣,王有宏微微皺起眉頭,這讓張玉通心里面立刻緊張起來。因為緊張,張玉通的臉上忍不住抽搐了幾下。

                “為什么不往下說?這章程就如此一段么?”王有宏不解的問道。

                張玉通這才明白自己方才失態了,他太在意王有宏的反應,反倒完全沒注意到自己該干什么。“哦,下面還有,下面還有。”張玉通連聲說了幾句,卻發現自己居然把剩下章程內容忘得干干凈凈。手忙腳亂的把章程文稿掀開,張玉通卻找不到自己到底應該讀哪一段。折騰了一陣,他才發現要講的東西就在自己手忙腳亂掀開的第一頁上。

                好不容易讀起了章程,議員們聽了一陣,有些人已經開始微微點頭,有些則露出了不耐煩的神色。這些具體內容,講的是未來覆蓋整個江蘇的絲綢公司各級組織的結構。這東西關心的還是主營桑蠶的議員,其他行業的議員就沒有這么熱情。

                江蘇議會議員何遂臉上很平靜,看不出支持或者不耐煩。但這并不代表他內心就如同臉上一樣平靜。首先,何遂對張玉通很失望,盡管身為江蘇公民,江蘇議會議員,在為了維護自己利益的關鍵時刻還是敢說話的,不過他的能力也就到此為止了。在議會中說完了關鍵的話之后的這番慌亂,與承擔下這個任務時候那種拍著胸脯保證把事情辦好的豪邁相比,張玉通的表現證明他依舊是個地方上的土財主。

                自清末以來,由于朝廷屢戰屢敗,賠款是一個接一個。太后、皇帝、王公大臣,還有那些滿人又不會屙金尿銀,這些錢就只能向百姓攤牌。江蘇正因為富裕,所以江蘇士紳們作為有錢的階層,可是深受其害。

                這次議員們談起建立絲綢公司,都認為這絲綢公司總不能是官辦,至少也是官商合營。士紳議員當然希望不交稅,只是大家都知道不現實。那么通過官商合辦企業控制稅收,至少避免各種苛捐雜稅。如果能夠在絲綢業上有了這個開頭,那么接下來就可以照葫蘆畫瓢。如果能在各行業建成這樣的官商合營公司,最終把稅吏攆出士紳們控制的農村那就再好不過。

                何遂是成立不久的江蘇公民黨的發動人以及二把手,當時何遂極力勸說張玉通,王有宏不會拿張玉通開刀。畢竟議員身份尊貴,議會章程里面,議員即便是犯下切實的罪行,也得先向議會申請,剝奪議員的身份之后,這才能抓捕。既然張玉通是在替大家說話,議員們無論如何都會先確保張玉通的安全。

                張玉通倒是大膽的說了,如果他接著坦坦蕩蕩的繼續往下講絲綢公司的章程,這次發就可以說完美無缺。只是張玉通太在意王有宏的表現,反倒露了怯。

                不過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再埋怨張玉通也沒意義。何遂對王有宏的心胸頗為驚訝,他并不認為王有宏聽不明白稅收問題建議里面蘊含的意義。而王有宏根本沒有受到影響的態度就真的令人敬畏了。難道有人向王有宏走漏風聲,或者王有宏早就料到了這些?

                盡管心里面埋怨張玉通表現的有些失態,何遂卻知道自己內心里面也是畏懼的。王有宏能夠坐穩當前的位置,靠的是他手里面的兵。士紳們對盡在咫尺的人民黨根據地土改極為反對,對于奪取了滿清權力的北洋也充滿了不信任感。在清末的混亂中,江蘇士紳這才不得不支持了一個天津出身的江蘇都督。

                王有宏這幾年中對于議會頗為尊重,越來越多的議員對王有宏有了好感。尊重歸尊重,該收稅的時候,王有宏從來也不少收一文。沉重的稅收讓各地議員頗感艱難。這次趁著桑蠶的事情發難,也是因為不少議員真的有些忍耐不住。這幾年,他們總算是明白,江蘇議會才是江蘇的權力機關,江蘇的領導人應該是江蘇議會選出來,而不是像王有宏這樣自封的。既然江蘇議會本來就有如此權力,議會為了自己的利益斗爭,自然是最合理的事情。

                心里面想著事情,直到張玉通念完了絲綢公司的全部章程之后,何遂才在一片掌聲中明白過來。他面色平靜的參與鼓掌,視線卻不自覺的掃視向王有宏。

                王有宏沒有急著發,張玉通到底想說什么,他已經大概明白。現在擺在面前的是一個兩難的局面,如果弄不成絲綢公司的事情,稅收問題就解決不了。同樣,如果不能立刻拍趴下這幫試圖開始造反的議員們,王有宏的位置也坐不下去。最好的辦法莫過于能夠同時達成兩個目的。只是具體該怎么做,王有宏暫時還沒有想好。他的腦海里走馬燈一般翻轉著看過的人民黨的各種書籍,以及自己摘抄的各種陳克的講稿。

                政治上很多東西都有相似性,很多東西都似是而非,仔細想起來又完全不同。加上議會中人多,發也多。被這么一番干擾,王有宏的注意力完全分散了,竟然集中不起來。

                好不容易挨到中午休會,王有宏直接坐轎回了自己家。下午的會議他不準備參加了,盡管沒有相關經驗,王有宏卻有一種莫名的警覺,自己若是不能立刻想好解決辦法,很可能一場大亂就迫在眉睫。

                _f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1. <div id="alvqj"></div>

                    1. <div id="alvqj"></div>

                          1. 野花日本大全免费观看版动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