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下!”
“副帥小心!”
一見到蕭如峰馬失了前蹄,緊跟在其身后的神騎營官兵登時全都慌了,不管不顧地將蕭如峰圍在了中間,一個個神情焦急地呼喝了起來。
“如峰,爾沒傷著罷?”
項王蕭睿顯然也沒料到會有這么場波折,一雙劍眉不由地便微微地皺了起來,縱馬上前,凝視著蕭如峰,用關切的語氣問道。
“王叔,讓您見笑了,小侄,唉,小侄的腿怕是傷著了,騎不得馬,祖宗面前還請王叔代小侄多多告罪,小侄”蕭如峰掙扎著推開身邊攙扶的親衛,努力地站了起來,瘸著左腿,苦笑不已地解說了幾句,話說到半截便疼得說不下去了,臉上血與汗交織著狂流不止。
“也好,既如此,那爾便在營中養傷好了。”蕭如峰話都已說到了這個份上,項王自是不好再多說些甚子,只能是點了點頭,慰籍了幾句。
“父王,大哥既是傷重,營中諸軍恐照顧不周,孩兒請求留下照看大哥。”項王蕭睿話音剛落,不等蕭如峰有所表示,蕭無畏已從旁閃了出來,辭懇切地出打岔道。
“九弟有心了,大哥無甚大礙,只是騎不得馬而已,祭祖要緊,九弟無須理會大哥,只管到祖陵祭掃便可。”一聽蕭無畏要留下,蕭如峰的眼中飛快地閃過一絲的寒芒,趕忙陪笑著解說了一番。
奶奶的,這廝心里頭一準有鬼,嘿,好小子,玩起苦肉計來了!蕭無畏先前并沒有注意到蕭如峰是如何馬失前蹄的,可卻知曉此事絕非偶然,十有八九是早有預謀的,在這等敏感時期,蕭無畏自是不肯讓蕭如峰獨自一人在軍中攪是非,這一見蕭如峰辭里透著不盡不實之意味,心中的疑慮自是更篤定了幾分,這便哈哈一笑道:“大哥此差矣,祭掃祖陵固然重要,可大哥的身體更重要不是,小弟總得確保大哥安妥了,這才能放心得下,大不了明后日再去祭掃也無不可。”
“啊,呵呵,九弟有心了,哥哥慚愧啊,唉,只是”這一見蕭無畏死活要留營,蕭如峰心里頭歪膩透了,偏生論口才,他十個加起來也抵不上蕭無畏一個,一時半會還真找不出拒絕蕭無畏好意的托辭,只急得渾身汗涌如泉。
“畏兒休得胡鬧,祭祖之事豈能兒戲。”就在蕭如峰尷尬萬分之際,項王蕭睿突然開了口,劈頭蓋臉地便訓斥了蕭無畏一番,而后臉色一板,提高聲調斷喝了一嗓子道:“雷虎!”
“末將在!”
雷虎身為中軍官,自是得緊跟在項王的身邊,此際正冷眼旁觀著這場鬧劇,這一聽到項王點了他的名,微微一愣,緊趕著從旁閃了出來,高聲應答道。
“楚王有傷在身,軍中不可無人主持,祭掃之事爾就不必去了,持本王將令約束諸軍!”項王蕭睿面無表情地掃了雷虎一眼,手一抬,從戰袍里取出了一枚印信,丟到了雷虎的懷中,語氣平淡地吩咐道。
“是,末將遵命!”雷虎伸手接住印信,也沒多問些甚子,干脆利落地應了諾。
“出發!”項王沒再多耽擱,揮手間下了令,自個兒一抖馬韁繩便向龍首原方向縱馬而去,隨行眾人自是不敢怠慢,紛紛揚鞭策馬跟在了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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