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老朽老了,已不堪顛簸,此間事老朽不再參預,回莊后當自此金盆洗手,再不理江湖中事,諸位珍重,老朽告辭了。”一陣令人窒息的沉默之后,逍遙子陳坤率先開了口,長嘆了一聲,對眾人抱拳作了個團團揖,一閃身,人已不管不顧地向林子外飛縱了去,絲毫不給眾人出挽留的機會。
“呸,膽小的鼠輩!”烏海明見陳坤丟下眾人自行去得遠了,不由地便是一陣大怒,鐵青著臉,朝陳坤的背影比劃了個中指,怒罵了一聲之后,扭頭看向面目陰沉的烏延鐸,斟酌地出道:“師兄,您看”
烏延鐸沒有去理會烏海明的報怨,目視著南宮云逸道:“南宮老弟,這一切是怎么發生的,那小子人呢?”
“噗!”喘息剛定的南宮云逸恨恨地吐出了口帶血的膿痰,用袖子擦拭了一下口鼻處的血跡,黑著臉道:“那混帳小子是從老夫背后冒出來的,趁老夫不備下的陰手”南宮云逸絮絮叨叨地將與蕭無畏交手的情況細細地描述了一番,個中的兇險聽得一眾高手皆為之心驚不已,不單是因蕭無畏的狠辣,更多的是對蕭無畏的算計之深忌憚不已。
“好小子,還真將我等當獵物了,有意思!”聽完了南宮云逸的情況介紹之后,烏延鐸原本就黑的臉色頓時更黑了幾分,咬了咬牙道:“這小賊自以為隱在暗處便能趁亂偷襲我等,那也好,就讓他偷襲個夠好了,南宮老弟,爾尚能戰否?”
南宮云逸乃是老江湖了,一聽烏延鐸這話便知其這是打算以自己來充當誘餌,臉色瞬間就變了,鐵青無比地看著烏延鐸,寒著聲道:“老夫能不能戰閣下試試看便可知曉。”
“南宮老弟不必動怒,老夫沒有旁的意思,那小賊將南宮老弟傷得如此之重,想來南宮老弟也是想著報此血仇罷,這樣好了,若是南宮老弟肯依計行事,老夫做主,可將老弟之酬金再加三成,老弟以為如何?”烏延鐸并未因南宮云逸的臉色難看而有所動怒,微微一笑,語氣平和地說道。
南宮云逸此番受雇劍南,說好了是二十萬兩銀子換取其出手一回,這三成可就是六萬兩之多,自是由不得其不動心的,然則動心歸動心,要南宮云逸拿命去換,卻也不是件輕易便能決定的事兒,沉吟了良久之后,臉色稍稍緩和了些,瞟了烏延鐸一眼道:“烏兄且先說說看,若是無礙的話,某倒是可以試上一試。”
“哈哈哈,好,就等老弟這句話了,烏某此處有個計較,不愁那廝不上鉤,南宮老弟可如此”烏延鐸哈哈大笑著走上前去,低聲將自個兒的計劃道了出來。
“這個”南宮云逸并沒有馬上應承下來,而是遲疑地轉動著眼珠子,猶豫了良久之后,這才點了下頭道:“也罷,某姑且一試好了。”
“好,那就這么定了,走!”一聽南宮云逸如此說法,烏延鐸自是滿意得很,這便笑呵呵地一揮手,由著南宮云逸帶路,追蹤著蕭無畏離去時留下的蹤跡再次向林子里搜索了開去。
奶奶的,這回虧大了!林子深處,狂奔了好一陣子的蕭無畏終于停了下來,躍上一顆大樹,藏身在樹枝中,好生調息了一番,一想起沒能將南宮云逸這個大敵斬殺當場,心里頭便是好一陣的懊喪,可也沒轍,眼瞅著天已漸亮,蕭無畏不敢在原地里多呆,躍下了大樹,強忍著大腿上的傷痛在樹林里潛行著向山頂處攀登了去,這才剛越過小溪,突地聽到身后的林子里傳來一陣陣的呼嘯之聲,不由地便愣了一下,臉上露出了絲狐疑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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