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小三,你”唐大胖子本還想多說些甚子,可一見蕭無畏面色不對,自是不敢再多廢話,搖了搖頭,苦著臉,唉聲嘆氣地退出了房去。
無恥,太無恥了,這等挾持人質的事情都干得出來,可惡!蕭無畏怒火中燒地在臥房中來回踱著步,細細地將京師的諸方勢力全都過了個遍,卻愣是無法確定嫌疑者是何人,要知道唐悅雨再怎么說也是二品高手,要想將其悄無聲息地從唐府中帶走,絕非尋常人能辦得到的,哪怕一品巔峰的好手也沒那個本事,除非除非是宗師級高手方有此等可能,然則如今京師里的宗師高手貌似只有王皇后與自家老娘二人,王皇后似乎沒有必要,也沒有可能去做這等無聊的事情,而自家老娘就更不必說了,疼愛唐悅雨都來不及,又豈會干出這等綁票的勾當,若如此,那就只能是外來的宗師高手干的了,可又會是誰呢,其如此作為又有何居心?堂堂宗師高手居然干起了綁匪的活計,這等不顧身份的做法似乎有些子說不過去罷,可若不是宗師所為,那又會是何等樣人綁走了唐悅雨?其目的何在?
頭疼,無比的頭疼!蕭無畏越想便越是煩躁,哪怕不停地在心中喊著要冷靜,可心卻怎么也靜不下來,額頭上的青筋狂跳不已,雙目不知不覺中已充血變得通紅,堪堪已處在了爆走的邊緣,可就在此時,一聲假咳突然在房中響起,瞬間便將蕭無畏從走火入魔的懸崖邊上生生拉了回來。
“娘,您怎么來了?”蕭無畏猛地一轉身,入眼便見柳鴛不知何時已站在了房中,趕忙搶上前去,恭敬地行禮問安道。
“哼,臭小子,出了如此大事,竟不跟娘說一聲,好大的膽子!”柳鴛毫不客氣地一伸手,一把擰住蕭無畏的耳朵,輕輕地拽著,喝了一聲。
“娘,孩兒這不是正準備跟娘說么,誰曉得那死胖子腿腳那么快,這就跑娘那兒去了。”蕭無畏對自家老娘的揪耳朵神功實在是無奈得緊,只得苦著臉將所有罪過全都推到了前去報信的唐大胖子頭上。
“哼!”柳鴛余怒未消地擰了下蕭無畏的耳朵,這才坐到了榻上,也沒多廢話,直接一伸手道:“信呢?”
“娘,您請看。”蕭無畏從衣袖中取出了信函,恭敬地雙手捧著遞給了柳鴛。
“好賊子,膽子肥了,該殺!”柳鴛飛快地掃了眼信函,鳳眼一瞪,怒氣勃發地罵了一聲,而后目視著蕭無畏道:“畏兒打算如何應對?”
“娘,對方既然敢如此作為,自是有持無恐,渾然沒將律法放在眼中,必是江湖亡命徒無疑,為雨兒之安危著想,這一趟孩兒必須去,哪怕拼了孩兒的性命不要,也要救回雨兒!”蕭無畏沒有絲毫的含糊,語氣決然地回答道。
“吾兒說得好,此事娘管定了,畏兒只管放心去,娘跟在后頭,哼,娘倒要看看哪個不開眼的賊子,竟敢如此欺到老娘的頭上!”柳鴛本就是豪氣過人之輩,一聽蕭無畏如此說法,自是大為贊賞,一擊掌,霍然而起,寒聲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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