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姜御史在東宮行走無忌,向為太子心腹,其行詭異,其心當誅,臣懇請陛下徹查之!”
“陛下,姜御史身為官,竟行串謀之舉,意圖舞弊,實乃大逆不道之輩,當誅!”
“陛下,臣等以為姜望舒此賊便是那施苦肉計之黃蓋,陛下萬不可上其之當。”
東方隆這么一帶頭,一眾二皇子一系的官員們自是紛紛跟上,人人喊打,個個喊殺,原本太子剛起的勢頭瞬間便化為了烏有,不單如此,反倒更為窘迫了幾分,偏生還不好反擊,只因此時真要開口解釋的話,只能是越描越黑,就這么著,形勢陡然間又來了個大逆轉。
狗日的老二,還真是有點能耐么,靠了,居然玩出了這么一手,得,看樣子太子那廝已經是撐不下去了,也該輪到咱露上一手了!蕭無畏本沒打算這么快便出手,只因著蕭如浩那頭尚無動靜,蕭無畏的心里頭不免有些子忌憚,可此時見蕭如濤輕輕松松地一擊便已將太子打得找不到北了,萬般無奈之下,也只得提前出動了,這便從隊列中閃了出來,對著弘玄帝一躬身道:“啟奏陛下,微臣有本上奏。”
蕭無畏這幾年來在朝中可謂是攪風攪雨,但凡跟他沾上邊的,一準都是大事件,偏生遮廝行事霸道,又總不按常理來出牌,誰要是犯到了他的手中,都沒個好下場,不說以前馬政署那些官員了,便是顯赫一時的京兆府尹崔顥都生生被蕭無畏給整得生不如死,他這么一站將出來,群臣們皆不由地便是心頭一凜,噪雜的議論聲竟就此平息了下去,無數的目光全都聚焦在了蕭無畏的身上。
“小畏也有話要說么,那就說好了,朕聽著呢。”弘玄帝對蕭無畏私下暗挺太子的舉動自然是了然于心的,此時見其站將出來,自也能猜得到蕭無畏這是打算幫著太子說話了,雖不怎么情愿讓蕭無畏胡亂插手此事,可這等朝堂之上,哪怕弘玄帝身為帝王,也不能強行禁止蕭無畏的上本,除非他想在青史上留下個昏君的名號,這便略一沉吟,語氣淡漠地開了金口。
“陛下,微臣先前聽二哥說了個故事,心中頗有所感,也有個故事要說,還請陛下恩準。”蕭無畏早就豁出去了,哪會管弘玄帝的語氣淡漠不淡漠的,一躬身,面帶微笑地稟報道。
“哦?那朕倒是要好生聽聽了,說罷。”弘玄帝顯然沒想到蕭無畏也會來上這么一手,登時便來了興致,微微一笑,抬了下手,同意了蕭無畏的提議。
“陛下明鑒,臣曾讀《呂氏春秋》,記得上頭有文曰:人有亡鐵者,意其鄰之子。視其行步竊鐵也,顏色竊鐵也,語竊鐵也,動作態度,無為而不竊鐵也。俄而,鈇其谷而得其鐵。他日.復見其鄰之子,動作態度,無似竊鐵者。疑人偷斧者概因其自有賊心,所謂佛者見諸人皆佛也,而賊者見諸人皆賊也,古之如此,今亦然,疑心他人為賊者,必定自有賊心耳,陛下不可不察。”蕭無畏一本正經地躬著身子,絮絮叨叨地陳述著,語間似乎很平淡,可卻將二皇子等人生生罵了個狗血淋頭,偏生還不帶一個臟字,諸臣工聞之,為之捧腹者不凡其人。
笑聲一起,原本肅然的朝堂頓時便有些子亂了套,蕭如義已被氣得面色發青,至于蕭如濤么,雖說城府深,可也被蕭無畏這一席話鬧得眉頭微皺,底下那些跟著起哄的二皇子一系的官員們更是面紅耳赤地傻站著,全都尷尬萬分,可一時間卻也不知該如何回擊蕭無畏這番譏諷的語。
“父皇,兒臣亦有本章上奏!”就在群臣們哄鬧間,寧王蕭如浩從隊列中大步行了出來,對著弘玄帝一躬身,高聲稟報了一句,他這一露面,群臣們頓時便安靜了下來,只因到了此時,所有的主角都已冒出來了,大戲就此到了高潮,所有人等都想看看寧王蕭如浩又是持著何等之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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