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廢物就是廢物,就這么個行事不經大腦的主兒,誰能扶得起來,別說方敏武了,便是諸葛亮來了,也是枉然!蕭無畏被蕭如海的猴急搞得哭笑不得,可還不好發作,只能是在肚子里腹誹了一番,臉上卻滿是誠懇之色地道:“太子哥哥,臣弟豈是怕事之人,只是太子哥哥如此匆忙地將事情攤開了說,一者證據或將被有心人湮滅,二者,拿到朝堂上公論的話,太子哥哥能有制勝之把握么?”
“這”一提到朝堂對搏,蕭如海立馬就有些子泄氣了自打前年丟了馬政署之后,這一向以來,蕭如海在朝中的影響力便已是江河日下,除了陳明遠等幾個死硬的心腹之外,不少原本跟在其身后搖旗吶喊的家伙都轉向了其他皇子,一旦御前官司開打,蕭如海還真是一點把握性都欠奉,這便頹然地坐了下來,語氣蕭瑟地問道:“九弟所甚是,孤心已亂,九弟向來多智,那就拿出個主意來罷,孤聽著便是了。”
“太子哥哥,臣弟以為此事當分三步走,其一,拿下馬鳴,此事宜早不宜遲,一旦消息有所走漏,則大事休矣,臣弟已準備好了人手,只是力量不足,無法將此等賊眾一網打盡,尚需哥哥加派人手相助;其二,待得馬鳴拿住之后,嚴加審訊,不愁拿崔顥不下,一旦發動,必成絕殺之局;其三,崔顥一倒,必可趁勝追剿其背后之人,待得到了那時,墻倒眾人推之下,不愁大事不成。”蕭無畏陰陰一笑,將心中的算路和盤端了出來。
“唔。”蕭如海此番倒是沒有急著表態了,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在書房里來回踱著步,似乎決心難下之狀,好一陣子沉思之后,猶豫地立住了腳,看了蕭無畏一眼道:“九弟打算何時動手?”
“回太子哥哥的話,臣弟說了此事宜早不宜遲,既然如此,自然是越快越好,今日或許來不及,最遲也不能超過明晚,否則的話,臣弟不敢保證那馬鳴會不會就此潛逃了去。”蕭無畏一聽蕭如海如此問法,懸著的心頓時松了不少,緊趕著回答道。
“嗯。”蕭如海還是沒有表態,而是接著追問道:“九弟可曾考慮過萬一要是朝堂上鬧了起來,那廝反咬一口的話,該當如何應對?”
蕭如海口中的那廝自然指的便是二皇子蕭如濤,別看蕭如海口中對蕭如濤很是不屑一顧的樣子,其實內心里對蕭如濤的龐大勢力卻是頗為擔憂的,這么個問題也正是蕭如海真正的顧忌之所在,這一條蕭無畏自是心中有數,早在來東宮前,蕭無畏便已有了成算,此時聽得蕭如海問起,自不會有何慌亂,這便自信滿滿地回答道:“太子哥哥過慮矣,真到了那時,八哥那頭斷不會放過這么個扳倒政敵的機會,再說了,朝臣們也不都是無能之輩,又豈能容得那廝胡為,至不濟也有陛下在,何愁賊子不倒臺。”
“哦?小六那頭九弟可有把握么?”蕭如海還是不敢下定決心,皺著眉頭想了想,謹慎萬分地又問了一句。
“太子哥哥請放寬心,待得拿下馬鳴之后,臣弟即刻找八哥好生聊聊去,斷不會誤事的,這一條臣弟敢拿性命擔保。”蕭如海話音一落,蕭無畏即刻拍起了胸脯,大包大攬地回答道。
“這樣啊,唔”蕭如海本就是個懦弱之輩,小事暴躁,大事則少決斷,明明蕭無畏都已作出了擔保,可他還是遲疑著不肯表態,除了是擔心打蛇不成反遭蛇咬之外,其實也不凡擔心蕭無畏設圈套讓自己去鉆。
“啊,太子哥哥,先前光顧著敘話,險些忘了正事。”蕭無畏自是清楚蕭如海內心里的那些隱晦思緒,可也沒出點破,而是突然一拍腦門,像是突然想起了甚要緊事一般自嘲地笑了笑,從寬大的衣袖中取出個盒子,雙手捧著,遞給了蕭如海。
“九弟,這是”蕭如海不明其意,也沒急著伸手去接,而是遲疑地問道。
“嘿嘿,哥哥且打開一看,便知根底。”蕭無畏賣了個關子。
“嘶,這,這,這九弟,你這是何意?”蕭如海好奇地接過了盒子,伸手打開一看,見內里厚厚的一疊全是大額銀票,登時便有些子慌了起來,拿盒子的手都不由自主地哆嗦了幾下。
“太子哥哥好健忘,小弟不是說了么,那商號如今有兩成是哥哥的,這銀票不就是紅利么,至于契約么,小弟也已著手在辦,這兩日便給哥哥送來。”蕭無畏聳了下肩頭,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回答道。
“好,好,好!”蕭如海如今缺銀子缺得厲害,這一見如此多的銀票全是自己的,登時便眉開眼笑了起來,一迭聲地叫著好,這才想起當初共同扳倒崔顥的約定,心花怒放之下,對蕭無畏的戒心自是就此不翼而飛了,激動地捧著盒子道:“九弟辦事,哥哥放心得很,好,事不宜遲,就明晚出擊,一舉拿下馬鳴!”
“太子哥哥英明!”蕭無畏緊趕著站了起來,奉承了一句。
“哦?哈哈哈”蕭如海聞,得意地哈哈大笑了起來,笑音里滿是志得意滿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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