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奪印?這玩意兒咋聽起來就跟說書似的,蕭無畏怎么想都想不明白,要知道君不密喪其國,臣不密喪其身,此乃不易之真理,兵者,國之要務也,生死之道,豈能不慎之又慎,如此兒戲一般地耍著,又焉能做到保密,這不是明擺著告知天下,朝廷將發兵增援臨淄了么,莫非弘玄帝的腦袋被驢給踢了不成?要不咋會如此胡搞,可問題是蕭老爺子為何也沒提出反對,難道老爺子就希望己方兵敗么?沒理由啊,覆巢之下豈有完卵耶?老爺子歲數也不大,好像還沒到老糊涂之地步罷,可這等蹊蹺事還居然就發生了,饒是蕭無畏活了兩輩子了,也還真沒見過這么件稀罕事兒。
想不明白就問唄,要不長著張嘴做甚,所以蕭無畏問了,這才一回到自家王府,蕭無畏便纏著自家老爹問個不休,不過么,得到的只是一句話后日比武必須拿下!然后?沒有然后了,老爺子說完這句話之后,臉立馬就板了起來,就差沒在額頭上刻上個大字滾!
得,眼瞅著老爺子要發作了,再給蕭無畏幾個膽子,他也不敢放肆的,為了自家小屁股的安全著想,溜為上策,這么一來,小屁股是安全了,可疑問始終還是疑問,沒法子,憋了一肚子火氣的蕭無畏也只好找林崇明商量去了。
“,林兄,你說說看,這都叫啥事啊,哪有兵馬未發便鬧騰得如此喧囂的,這不是明擺著去找輸么?偏生父王還跟著瞎攪合,搞甚子名堂來著。”蕭無畏將事情的經過描述了一番,末了,滿腹怨氣地抱怨了一大通也怨不得蕭無畏惱火,好端端在自個兒家里頭歇著,半道上被拉去跟人比武,還比的是這等莫名其妙的武,實在是有些子不知所謂,任是誰遇到了這等事,都免不了要郁悶上一回的。
“怎么?王爺沒有信心么?”林崇明靜靜地聽著蕭無畏大發牢騷,直到蕭無畏說得累了,這才微笑著問了一句道。
“”一聽這么個問題,蕭無畏立馬無語了,站在那兒愣愣地發著傻要說信心,蕭無畏的底氣還真不是很足,不說后日比試中大皇子蕭如峰那一關難過,即便是能勝,真到了率先鋒部隊出征之際,能不能獲勝也還是個天大的疑問,畢竟朝廷的軍隊雖說訓練有數,也有著克制騎軍的相關陣型以及陌刀隊這么個犀利武器,然則畢竟缺乏騎軍的配合,守御或許勉強能成,可要想進攻怕就難了,一旦正面作戰,十有八九輸的可能性極高,只因陌刀隊這玩意兒不只官軍有,三藩手下也不缺,再算上三藩之間平日里就磨擦不斷,其精銳部隊大多是百戰之士,作戰經驗比起官軍來說要高出了一大截,兩下里一相加,很明顯朝廷官軍要處于絕對的下風,這戰哪有那么容易打的。
“這個,嘿嘿,不是信心問題,是有沒有必要的問題。”蕭無畏愣了良久之后,有些子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含含糊糊地說道。
“如此說來,王爺還是沒有信心罷。”林崇明莞爾一笑,毫不客氣地揭穿了蕭無畏的謊。
“”蕭無畏再次無語了,苦著臉盤腿坐在了林崇明的對面,嘆了口氣之后,閉緊了嘴巴。
“呵呵,王爺聰明一世,糊涂一時,先前王爺不是主張南攻北守的么,怎地事到臨頭卻又忘了呢。”林崇明笑瞇瞇地欣賞了一番蕭無畏的苦惱之后,這才漫不經心地提點了一句。
“啊”蕭無畏一聽之下,嘴巴立馬張成了o型,愣了愣,伸手猛地一拍后腦勺,哈哈大笑地站了起來道:“原來如此,敢情小王就是個幌子來著,呵呵,有趣,著實有趣!”
“有趣么?王爺的苦日子只怕還在后頭呢。”一見蕭無畏樂呵,林崇明不由地便笑了起來,毫不客氣地往蕭無畏頭上猛潑了瓢冷水。
“哈,沒事,小王我就苦中作樂好了,嘿,小王該走了,要不小旋子等得急了,回頭又該找小王的麻煩了,哈哈哈”蕭無畏自是早就發現蕭旋躲在了墻角的拐彎處,只是不想揭穿罷了,這會兒見林崇明朝自個兒潑涼水,自是不客氣地反擊了一把,哈哈大笑著便閃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