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蕭無畏這話說得蹊蹺,李振東不由地便是一愣,趕忙哈哈大笑著掩飾道:“王爺說笑了,酒再好也得有貴客品嘗么,能請得王爺前來,李某榮幸之至,王爺,樓上請!”
“呵呵,好,請。”蕭無畏聳了下肩頭,毫不介意地與李振東并肩走進了樓中,一邊走,一邊似有意似無意地說道:“李公子太客氣了,這明月樓該不是你李家的產業罷?”
“王爺說笑了,我李家遠在鎮海,縱有些產業,卻是置辦不起這等豪華之所在,見笑了,見笑了。”李振東眼中掠過一絲精芒,哈哈一笑,自謙地說道。
蕭無畏呵呵一笑道:“哦,是這樣啊,呵呵,這地兒好啊,酒好,菜更好,小王往日倒是常來,不錯,李公子有心了,小王今日當與李公子好生暢飲一回。”
“那是自然,不醉無歸!”李振東見蕭無畏沒有再繼續追問明月樓的事情,不由地暗自松了口氣,迎奉地將蕭無畏讓上了樓,一路閑扯地進了春字閣,分賓主坐了下來,跟著蕭無畏走進了包廂的寧家兄弟則在蕭無畏的背后如同兩尊門神似地分站兩邊,旋即,酒樓的伙計們便將一道道的菜肴如流水一般地送進了房中,不數刻,賓主二人面前的幾子上便琳瑯滿目地擺滿了各色的酒食。
“前些日子聽聞王爺當庭發威,力挫清流領袖王云鶴,京師傳為美談,李某聞之心喜不已,特以薄酒一樽相敬,王爺請!”待得酒菜一上,李振東笑容滿面地端起了酒樽,對著蕭無畏一揚,恭維地說道。
“李公子過譽了,那是王老夫子體恤小王之不易,不忍小王難堪耳,何來力挫之說,這酒么,小王可是不敢喝的,呵呵,若是被王老夫子知曉了,小王怕是沒好日子過了。”蕭無畏并沒有去端酒樽,而是笑呵呵地搖了搖頭,滿口跑起了火車來。
“哦?哈哈哈”李振東見蕭無畏不動酒樽,面上掠過一絲青色,旋即哈哈大笑了起來道:“久聞王爺風趣過人,今日一談,果然如此,當浮一大白,李某先干為敬了。”話音一落,一仰頭,將滿樽的美酒喝了個精光,而后以樽底朝著蕭無畏一亮。
李振東動作頻頻,可惜蕭無畏就是不接招,笑吟吟地看著李振東在那兒表演,任由其亮樽底的動作持續了良久,也沒動手去端自個兒面前的酒樽,那架勢一出,李振東臉上的笑容可就有些子僵硬了起來,訕笑著放下了酒樽道:“王爺,您這是何意,莫非瞧不起李某么?”
蕭無畏饒有興致地打量了李振東好一陣子之后,突地嘿嘿一笑道:“嘿嘿,面子是別人給的,臉么,卻是自己丟的,李公子以為如何呢?”
蕭無畏此一出,李振東的臉色立馬就變了,陰森森地看著蕭無畏,一字一句地道:“王爺何出此?李某不明,還請賜教!”
蕭無畏聳了下肩頭道:“李公子未免太健忘了些,嘿,爾不是打算摔杯為號么,那就請摔好了,本王倒想看看爾埋伏在這京師里的人手夠不夠看的。”
“爾休要欺人太甚,請恕李某不奉陪了!”李振東此番自然是有埋伏,不過卻并不是像蕭無畏所說的那般是摔杯為號,然則不管是不是如此,李振東已知曉自己的安排必定是出了問題,此時一聽蕭無畏如此說法,心中一沉,猛地一拍幾子,豁然而起,佯裝大怒地便要趁機離去。
一見李振東作勢要走,蕭無畏便即哈哈大笑了起來道:“怎么?李公子想走了?嘿,太遲了,爾這廝好大的狗膽,竟敢設伏暗算本王,真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寫的么?寧南,放信號!”
“是,屬下遵命!”寧南躬身應答了一句,一轉身,對著窗一揚手,一道火箭射上了半空,頃刻間殺聲大起,無數黑影飛身撲進了天香酒樓所在的院落,激烈的廝殺聲驟然而響,一場殘酷而又血腥的戰斗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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