敗家子,絕對的敗家子!一眾朝臣們一聽蕭無畏居然投入二十萬兩銀子買地建鋪號,還竟然一口氣就這么當賭注全壓了上去,各自的心里頭無不在痛罵蕭無畏就是個超級敗家子,只不過有了太子出勸諫被逼退的先例,一眾朝臣們雖都不屑蕭無畏的浪蕩,卻無人再敢出頭事,一時間滿大殿的氣氛變得詭異非常。
“那好,不過既然是賭,那就得有些規矩才是,賢侄若是能販來百匹良馬方可算贏,若不然,則以負論,爾可同意?”弘玄帝沒有去理會朝臣們怪異的神色,而是微笑地看著蕭無畏,追問了一句。
“一切聽憑陛下吩咐。”蕭無畏壓根兒就無所謂輸贏,反正那二十萬兩已經花在地皮上了,左右拿不回來,若是販不來馬,蕭無畏也真沒打算將商號之規模搞得如此夸張,再說了這些錢本來就是拐來的,輸了便輸了,大不了再找哥幾個騙去得了,也沒啥大不了的,自是毫不猶豫地一口應承了下來。
“賢侄沒疑問便好,唔,此賭局乃是朕與爾之間的事,他人自是不得參與其中,峰兒,濤兒。”弘玄帝點了點頭,突地提高了聲調點了大、二兩位皇子的名。
“兒臣在。”蕭如峰兄弟倆一聽到自家老子點了名,緊趕著都站了出來,各自應諾不迭。
弘玄帝面無表情地掃了兩位皇子一眼,沉著聲道:“朕說過了,此番乃是朕與小畏之間的賭局,爾二人就不必參與了,都撤了股罷。”
“兒臣等謹遵父皇旨意。”蕭如濤本來就無所謂參與不參與,自是答應得很快,而蕭如峰卻很有些子不樂意,畢竟戰馬對于其來說,簡直就跟*一般,他當然不想販回來的馬落到旁人的手中,然則弘玄帝既然已經開了金口,他自也不敢出反對,也只能恭敬地應了諾。
“陛下且慢。”一聽弘玄帝要蕭如峰兄弟倆撤股,蕭無畏可就不干了蕭如峰那頭六萬兩銀子是小事,雖說退了有些子心疼,可也算不得太痛苦,了不得將來尋個機會再從蕭如峰手中騙將出來就是了,可蕭如濤那頭的二十六萬兩銀子乃是蕭無畏贏回來的,哪可能再還將回去,再說了,真要是還了這筆銀子,蕭無畏立馬就有捉襟見肘之窘迫,自然不肯同意兩位皇子撤股之事了的。
“爾可有甚不同意見么?”一聽蕭無畏出打攪,弘玄帝的臉立馬就拉了下來,就連賢侄也不稱了,直接以一個“爾”字來替代,話音更陰森得可怕弘玄帝之所以要兩位皇子撤股,自然不僅僅是為了保證對賭公平之故,而是不想讓兩位皇子串通一氣,這等帝王心思又豈能容得蕭無畏隨意破壞。
“皇伯父明鑒,臣侄手頭緊了些,若無兩位兄長襄助,這馬又如何販得來,這賭不用打,也是必輸無疑了的,還望皇伯父能體諒一二。”蕭無畏倒是沒有去仔細想弘玄帝的隱晦心思,而是心疼手頭的銀子,直截了當地便叫起了窮來。
蕭無畏或許沒有錢,可項王府的底細弘玄帝又豈能心中無數,只不過這些話卻不能抬到桌面上來說,面對著蕭無畏那等委屈的小樣子,弘玄帝無奈地搖了搖頭道:“賢侄所朕知曉了,股份先退了,銀子爾且留著用罷。”
“臣謝主隆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一聽不用還錢了,可把蕭無畏給樂壞了,緊趕著便謝了恩,那副急迫的樣子,宛若擔心弘玄帝反悔之狀,瞧得弘玄帝暗自搖頭不已。
蕭無畏是樂呵了,可蕭如峰兄弟倆就暈乎了,二者的臉全都變了色,然則自家老子都已發了話,自也沒他倆出反對的理,只能是眼睜睜地看著蕭無畏又白占了一回的大便宜,卻也無可奈何,眼瞅著一場暴風驟雨般的朝議就要以這等戲劇似的結局收尾之際,一眾大臣中突地閃出了個身穿大紅官袍的官員來,但見那名官員急步來到殿中,耿著脖子便高聲呼道:“陛下,國事豈可草率如此,恕微臣不敢茍同。”此一出,滿殿登時又是嘩然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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