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伯父的話,確實如此。”蕭無畏繼續裝著乖寶寶,滿臉子認真狀地回答道。
“唔,十六了,好啊,爾等都長大了,朕這一輩也就都老嘍。”弘玄帝似乎想起了自己年少時的情景,這便笑著感慨了一句。
“陛下龍體康健,正是春秋鼎盛之時,老之說尚早矣,請恕小畏不敢茍同。”一聽弘玄帝如此說法,蕭無畏忙不迭地躬了下身子,順勢拍了弘玄帝一記馬屁。
“哦?哈哈哈,你個小畏啊,這張嘴還真是能說,好,借你的吉了。”弘玄帝被蕭無畏的話逗得哈哈大笑了起來。
“陛下,臣乃是實話實說,并不敢虛哄騙陛下。”既然是拍馬,自然是跟著拍到底,蕭無畏毫不客氣地接著又拍上了,那一本正經的樣子倒頗有些子馬屁高手之風范,叫下頭一眾朝臣們見了,大生長江后浪推前浪之感慨。
“好,好個實話實說,那朕來問爾,這些天爾都在忙些甚子?”弘玄帝笑了好一陣子,突地笑臉一收,面色肅殺地問道。
來了,終于來了!蕭無畏雖說進殿之前早有心理準備,可一見弘玄帝翻臉比翻書還快,心里頭不禁還是咯噔了一聲,好在蕭無畏膽子夠肥,并未被弘玄帝的氣勢所壓倒,抬起了頭來,滿臉子無辜狀地回答道:“回皇伯父的話,小畏其實也沒忙啥,就是整些小生意來著,皇伯父,您是知道的,臣侄將滿十六,無所事事總是不好,也就想著找些事做做,并無其他心思,還請皇伯父明鑒。”
得,弘玄帝只不過問了一句,蕭無畏便答了一串,一口一個小生意,就宛若他蕭無畏就是個純潔無比的羊羔一般,登時聽得弘玄帝額頭上的黑線不由地多冒出了幾根販馬這等事關朝局的大事到了蕭無畏的口中都成了門小生意,那啥才是大生意,莫非起兵篡位才算是做大生意不成?這話顯然弘玄帝不愛聽,可又不好當場發作蕭無畏,也只好板著臉接著問道:“朕問爾,爾這小生意都做的是甚勾當?”
勾當?呵,這個詞可不好聽,老子這叫實業懂不?奶奶的,看樣子這老小子是存心要拿老子來開刀,以平息朝中對立之局面了,嘿,想得倒美!蕭無畏心思靈巧得很,一聽弘玄帝這話,便已猜到了弘玄帝的心思,他可不想弘玄帝的大板子打在自己的屁股上,眼珠子轉了轉,壞水便冒了上來,臉現純真之色地出回答道:“回皇伯父的話,臣侄這小生意其實說起來也沒什么,就是想著中原馬貴,所以呢,打算找些門路,弄些馬來,蒙大哥、二哥、四哥不棄,愿跟臣侄搭個伙,臣侄想啊,兄弟齊心,其利斷金,也就答應了,商號尚在籌辦中,臣侄不敢欺瞞皇伯父,還請皇伯父明察。”
蕭無畏這話一出,就宛若揭開了潘朵拉魔盒一般,滿大殿的朝臣們登時便轟然議論了起來,渾然忘了御前失禮之大罪了蕭無畏是何等樣人,滿朝文武又豈能不知,那就是個瞎胡鬧的主兒,先前大皇子與陳明遠打御前官司之際,及蕭無畏乃是販馬之事的主持人,眾朝臣其實壓根兒就不信,大多以為大皇子這是在借故生事,其目的便是要削太子一方的面子,從而為其排擠太子掃清障礙,這會兒一聽蕭無畏說得跟真的似的,哪有不嘩然之理,要知道為了能從八藩手中弄到馬匹,朝廷可是從沒少花血本的,啥樣的方法都試過了,走私,收買八藩手下大將等等不一而足,可惜收效卻微乎其微,乍一聽蕭無畏自能弄來馬匹,已是足夠眾臣驚訝的了,更別說蕭無畏這小子居然當庭將諸皇子合股的事情合盤托了出來,那就很有些子驚世駭俗的味道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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