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心里有鬼,第二天天沒亮就醒了。
好巧不巧,姨媽來了,我把臟衣服丟進洗衣機,趁大家還沒起床,灰溜溜的逃出家門。
坐在離家兩條街的早餐店里,我打著呵欠等腸粉。
正迷瞪著,發小晏落也來吃早餐了。
他有晨跑習慣,這會兒應該是剛跑完,細長的身板裹著羽絨服,一路吐著熱氣跑進來,看見我也在,他邊拉羽絨服的拉鏈邊對老板娘喊:阿姨,我跟她一樣!
在門口做腸粉的老板娘哎了一聲。
他順手接了兩杯免費豆漿,坐在對面,給我一杯暖手:怎么起這么早,在家受什么委屈了
他這么一說,我才想起來昨晚跟他抱怨我媽來著。
不過此一時彼一時,比起那個夢,我媽已經算不得刺激了。
但我又沒法跟他說——夢到跟自己未來的姐夫亂搞,太難以啟齒了。
我強迫自己的思路回到眼前的日常:還不是我媽,天天念叨著讓我學我姐,真煩人,我昨天氣得把卷子撕了。
晏落看我像在看一個傻子:所以你才叫我幫你復印要不我把咖喱的咬咬膠送你吧,以后別撕卷子了,咬它。
咖喱是他家養的狗。
我才不要!想起今天要補的作業,我痛苦得把居延都忘了,奶茶店還沒開門,一會兒我去你家補作業行不行
行。腸粉來了,他掏出手機,我跟你媽打個招呼,你安心吃吧。
我感動的說:沒了你我可咋辦啊晏子!
晏落說:去去去,別叫我晏子。
我媽對晏落還保持著客氣,透過他叫我中午回家吃飯。
我看了一眼他的手機,說:再問問我姐和她男朋友什么時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