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寄洲穿著黑色的定制西裝貴氣不凡,身邊站著她曾經最好的朋友林沐瑤,三人目光相對,姜遲夏立刻低頭挪開了自己的目光。
如今的她,和他們已經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
“遲夏?你怎么會在這里?”
姜遲夏退了幾步,不動聲色的將手中的報告單往后藏了藏。
見她這副模樣,裴寄洲臉色再度冷了幾分,“姜遲夏,我警告過你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否則我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么事來。”
她身子一顫,渾身上下的力氣好似被人抽干,動彈不得。
“我不是故意要出現在你面前,我是來……”
裴寄洲冷笑,眉眼無半分情意:“姜遲夏,你來干什么與我無關,我這輩子最惡心的事情就是認識你,所以就算是死,也請你死遠一點,別礙著我的眼。”
說完,他拉著林沐瑤的手,快速消失在走廊盡頭。
姜遲夏看著他消失的方向,心中如同萬箭穿心般痛不欲生,她一步一步走到窗邊,看著裴寄洲牽著林沐瑤走到門口,溫柔替她拉開車門,隨后發動汽車徹底消失在她的面前。
她不知看了多久,直到醫生開門看到她,叫她名字她才回過神來。
“姜小姐,你現在的情況很不好,因為你只有一個腎,如今已經有衰竭的跡象,還是趕緊透析尋找腎源吧。”
姜遲夏手不自覺的撫摸上自己的腰部,是啊,她只有一個腎了。
當年做檢查時,她發現自己的腎臟和裴寄洲母親配型成功,便毅然決然的躺上了手術臺。
為了不讓裴寄洲拒絕,她只能以林沐瑤的名義,將自己的腎換給了裴母。
是她親手將裴寄洲推了出去,所以到頭來所有的苦果,都只有她一個人獨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