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落魄了，他卻成了京北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人物，一切都是天意。

裴寄洲漠然看她，事到如今，這個女人還敢扮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在他面前示弱？

可惜，他早就已經看穿了她的真面目，再也不會留情。

看著她如此狼狽的模樣，裴寄洲呼吸沉了幾分，冷冷將面前的洋酒往姜遲夏的面前推了推。

“繼續。”

姜遲夏擦了擦眼淚，拿起酒瓶毫不猶豫的往嘴里灌。

大不了就是喝得昏死過去。

她一瓶又一瓶的喝著，仿佛真的為了錢，連命都不要了。

不知道喝了多久，連她自己都覺得這條命不是自己的了時，手中的瓶子忽然被人推開，她的下巴被裴寄洲狠狠扼住，眸中的怒火吐著信子，幾乎要將她燃燒殆盡。

“姜遲夏，你還真是一點都沒變，和當年一樣，為了錢連命和尊嚴都可以不要。”

她腦袋混沌一片，眼前的人已經有了重影，恍恍惚惚中，她仿佛看到五年前的裴寄洲，壓抑在心中的話，不自覺地開口。

“對不起，當年的事我有苦……”

苦衷二字還未說完，裴寄洲已經不耐煩的將她推開，從懷里掏出一張支票，唰唰簽下扔到她身上。

“拿了錢，滾！”

當年之事，是他永遠不愿再碰的痛，姜遲夏如何不知。

她撐著身子，不再解釋，搖搖晃晃的走了出去。

回到破舊的出租屋內時，已是凌晨，樓道的燈又壞了，姜遲夏摸黑進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