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期在前幾天順利上線,口碑爆炸,不管是上集生活創作,還是下集競演,卿寶都賺足眼球,要是沒她,節目也就廢了。
第二期的錄制耽擱許久,迫在眉睫。
林苑硬著頭皮又去聯系霍氏,不敢找霍總,找的是閔敬:“卿她——”
閔敬說:“太太好多了,霍總同意復拍,但是地點和主題會換。”
上次是海城周邊,主題偏向現代都市,環境復雜,霍總挑了氣溫更暖的南方,有風景,花紅柳綠的給他的寶貝看。
另一邊,霍云深把小嬌妻領到別墅庭院的秋千上,緩緩推著她問:“卿卿想不想出去玩。”
卿接受的信息量太大,正在努力消化:“我是個歌手,還挺紅,要錄節目,寫歌,但我誰也不認識呀,去了要露餡兒的。”
霍云深穩住秋千,雙手撐在兩邊扶手上,俯身靠近她:“你認識我。”
卿長睫忽閃,瑩白的鼻尖泛了一絲粉,纖細手指拽著他衣角晃了晃:“你陪我?”
她很乖,真的像小動物,軟乎乎的好捏,無邪又勾人,看他的眼神澄澈明亮。
霍云深心臟融化,喉嚨滾了滾:“你去哪我去哪。”
《夜夜笙歌》節目組不但等來復拍,還有霍氏的大量資金和妥善安排,打了雞血似的熱情無限,用最短時間鋪好場面。
應金主爸爸霍先生要求,賀眀瑾仍來做飛行嘉賓,另外還加了女團出道后人氣飆升的歐陽來串場。
霍云深護著卿到達拍攝地,提前到的許茉涵和歐陽心急如焚,見到久別的卿寶,撲上來狂抹眼淚。
卿下意識抓住霍云深的衣袖,猶如尋到了倚靠,安下心,甜笑著對兩個傻女人說:“你們好呀。”
許茉涵和歐陽瘋狂嗚嗚嗚。
霍云深不愿嚇到卿卿,一直保有著分寸,沒有對她肆意妄為。
但不遠處賀眀瑾的出現,讓他眉目轉沉。
卿格外敏感,仰起臉看他的表情,以為他不開心,很努力地想哄。
霍云深不再克制,把她擁到臂彎里,摸摸她的頭發,冷銳目光掃向賀眀瑾。
卿軟聲問:“你怎么了。”
霍云深低眸看她,小姑娘眼里沒了別人,特別偏心他。
他忽然收斂了滿身威勢,低低對她告狀:“卿卿,那個人欺負過我,說我壞話,想把你搶走,你快看——他又來欺負我了。”
卿怒,果斷擋到霍云深面前,敵意地瞪著一臉懵逼的賀眀瑾,把他一堆話也成功堵了回去。
霍云深滿足到血液沸騰,親親卿白軟的耳尖。
老婆真好。
卿一顫,滿臉通紅地揉了揉,指尖也是櫻桃色的。
她磕磕絆絆,臉頰都鼓起來,雪白的小包子一樣:“你,你別亂親……”
霍云深癡迷看她,笑得發啞:“好。”
第三天了,卿卿第三次記憶歸零,一早醒來,他依然是她的老公,她還是第一眼就看到他。
他不厭其煩給她講述著這個嶄新的世界,讓她看結婚證書。
但他明白,這對卿卿來說,只是婚姻,并不是戀愛。
節目下午正式開錄,上期嘉賓組除了被淘汰的阮嘉以外全部聚起,再加上飛行嘉賓,現場非常熱鬧。
許茉涵和歐陽默契十足,把卿夾在中間,不讓她有任何為難。
卿也很快融入氣氛,因為呆萌還添了不少看點。
她一點也不慌,因為霍云深就站在拍攝的鏡頭后面,唇邊沁著一絲笑,目不轉睛注視她,無論她什么時候看過去,都能準確和他對接。
許茉涵扶額:“媽呀真是受不了,霍總溫柔過分了。”
“可不是,”歐陽斜眼,“瞧瞧那邊幾個女嘉賓,眼睛快掉到霍總身上了,也就是讓阮嘉的事嚇到,不然我估計都蠢蠢欲動。”
“做她們的春秋大夢,霍總有主。”許茉涵冷笑。
“覬覦我家卿寶的男人,也不照照鏡子。”歐陽翻白眼。
卿又瞄了瞄霍云深,扭頭。
招蜂引蝶的。
她才沒有不高興,反正跟他又不熟,紙面上的塑料老公而已。
卿悶悶錄完一段,某道視線始終如影隨形,在無聲渴求著她的回應,趁著中途休息,她攥攥手走過去,要求他:“你別一直站在這兒了。”
霍云深盯著卿卿小別扭的臉,不禁戳了戳,棉花糖的手感,讓他愛不釋手。
他彎下腰問:“不想見我了?”
卿藏不住話,哼唧:“別人比我更想見你。”
霍云深顫動的心頭被澆上熱騰騰的蜜,直接把她往起一抱,一眾明里暗里打量的女歌手紛紛受到刺激。
他揚眉:“可我只能看到你。”
卿慌手慌腳跑掉,繼續后面的錄制。
拍攝地點山明水秀,采集生活用品的范圍里有家占地面積很大的馬場,馬匹質量優良,正好有一部分取景在里面,馬場主人熱情邀請嘉賓們騎馬,卿不太敢,只試探著摸了摸一匹棕色馬的屁股,超光滑。
她躍躍欲試了一下,還是選擇放棄。
太高難度了。
本來就記性不好,還有點遲鈍,萬一摔了,她豈不是徹底傻了。
錄到傍晚時,收集食材的過程差不多結束,卿跟許茉涵的這一組沿著小河邊往回走。
河邊樹木草叢繁茂,水質清凌。
許茉涵忽然驚喜叫:“哎,卿寶你看,螢火蟲!”
將黑未黑的天色里,半空有一道黃瑩瑩的暖光,正慢悠悠地撲騰。
卿沒見過,欣喜地追了兩步,踮腳去碰,螢火蟲倒精得很,飛快拉出距離,不給她近看。
她笑著嘆氣:“好小氣啊——”
許茉涵安慰她:“是我家卿寶太美,螢火蟲不好意思。”
卿一步三回頭,等螢火蟲沒了影子,才跟許茉涵回去室內拍攝晚飯的過程。
只是從進去開始,全天陪伴的霍云深就沒了影子,她有點失落,蔫蔫地垂下腦袋。
同一時間的小河邊,閔敬脫了西裝,擼著襯衫袖子率領堂堂霍氏的一群特助和大秘,正在小河邊的樹叢里兢兢業業抓蟲子。
媽的螢火蟲咋這么少!
閔敬累死了,但抬頭一看,霍先生自己收獲頗多,透明通風的精致小玻璃瓶,一瓶一只,在他手間連成串,閃閃發光。
奇怪了,深哥怎么干啥啥行,他們就這么完蛋?!
閔敬斗志被點燃,領著人奮力拼搏,不想落深哥太遠。
霍云深接過戰果,親手在樹上布置,他抬腕表看了眼時間,走到樹叢盡頭,解開栓馬繩,回眸冷聲道:“都走吧。”
他音調是冰的,眉眼卻很暖。
閔敬走了幾步又憋不住扭頭看他,深哥站在樹旁,高瘦挺拔,冷冽也凝重。
他別無所求,陪著深哥吃過的苦,踏過的荊棘太多了,他只盼著深哥幸福。
卿在錄制結束的第一時間收到霍云深的信息:“卿卿,困不困?”
她心一跳,本來有些倦怠的頭腦一下子清醒,盤旋的失落也散了,高興回他:“不困。”
“真乖,出來找我。”
卿走出去四處張望,霍云深立刻打來電話:“我在小河邊,別怕,別急,慢慢過來。”
她可慢不了,腳步越來越快,一口氣跑到河邊,頭頂明月高懸,軟風如紗,錯落的小樹叢里竟然有無數融暖的光團在閃。
踢踏聲傳來。
卿愣住,呆呆盯著前方。
聲音漸響,有隱約的身影在暖光中朝她靠近。
是優雅有致的馬蹄,踏著落葉。
卿的心跳轟然加快,不由自主往前邁了一步,樹影斑駁間,棕色駿馬緩緩踏出樹叢的遮擋,上面駕馭它的男人身姿筆挺,短發被夜風微拂,略蓋過他漆黑的眼。
夜色再迷人,不及他千萬分之一。
卿屏住呼吸。
霍云深馭馬到她身側,薄唇翹著,骨節分明的手伸出,他彎下脊背,把輕若無骨的小姑娘抱起,放到自己的馬背上。
“想騎馬是不是?”
卿不知怎么鼻子發酸,小小地點頭。
她想,她不敢,都被他發現了。
霍云深一手攬著她的腰,一手提繩調轉方向,帶她走入被暖黃熒光鋪就的小路。
兩側高高低低的樹木上,是他一個一個親手懸掛上去的玻璃瓶。
霍云深低頭親吻她的頭發:“螢火蟲都在這兒,卿卿想看多久看多久,等看夠了,我們一起放。”
他停在樹下,摘下一只,放入她微涼的手中,繼而雙手合攏,把她包住。
卿眼睫潮濕,定定看著那一團光亮,嗚咽說:“你干嘛呀,我明天,明天可能都想不起來……”
霍云深緊抱著她,低低的笑:“沒關系,這是我今晚的要求。”
“……什么要求。”
他聲線磁沉。
“我想追求卿卿,讓卿卿和我談戀愛。”
“以妻子的身份,再重新愛我一次。”
明天她想不起來,那明天繼續追。
他的一次初戀,換她無數次。
他愛她,愛各種樣子,愛她每段不同的記憶下,唯一不變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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