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吸吸鼻子,睫毛顫了顫,小聲要求:“……那你轉過去別看。”
霍云深沒說話,側身扭過臉,耳朵里聽著她細細索索拉開衣服,撕掉塑料包裝,貼在自己的腰腹上,手還在輕拍身體加固,發出細微的聲響,偶爾用的力氣大了,把自己拍疼,又要弱弱的輕呼一聲。
他喉結滑動著,眼前是過去卿卿貼在他懷里,任他幫忙換衣服洗身子的模樣。
柔軟的,可愛的,清甜的。
一切美好的詞也不夠形容她分毫。
霍云深闔了闔眼,壓抑著心臟震動,聽到卿試探問:“霍總,那個云綾……是云卿的家人嗎?”
“不是,卿卿沒有家人。”
他回眸看她:“算得上卿卿家人的,早就過世了,算不上的,都各自有適合他們的下場,至于她,只是個排不上號的貨色。”
卿立刻明白了。
云綾說得大概是真的。
從前鼎盛一時的海城云家,最后真的是折在了霍云深的手里。他這么說的意思,明顯是云卿在云家的日子并不好過,真正待她親的家人已經不在,剩余的、能被他親手處理的那些,很可能都是傷害過云卿的。
這個云綾,多半是個小角色,不知從哪個旁支出來的姐妹,是主家的人都散光了,才輪到她造次。
卿胸口隱約發悶,自己也說不清原因。
看來霍總在有能力之后,是一個一個為云卿報了仇。
連她這個對情況不了解的局外人,居然也覺得特別解氣。
卿問:“我對云綾的反應你都見到了吧,有沒有什么不妥的?”
霍云深搖頭:“你想怎么做都可以,這件事怪我,沒早點收拾她,讓她有機會來騷擾你,后面我會處理。”
卿忙說:“先不用了吧,她好像相信我不是云卿了,應該不會再找什么麻煩,而且她只來一期,先把節目錄完,別耽誤了大家的進度。”
霍云深知道,云綾之所以相信,是卿卿做出了以前不會有的反應。
她性格是有變化的。
除了記憶被篡改,究竟還要經歷多少苦難,才會磨滅掉她骨子里的綿軟無攻擊,變得有了反擊的棱角和本能。
霍云深不能問,在調查結果尚未明朗之前,連深想也不敢。
卿卿受苦的畫面在眼前稍一浮出,他就滿心暴戾。
他在她面前低下身,修長雙腿彎折,極自然地單膝點地,從西裝另一側口袋里又拿出一個小扁盒的護手霜,擰開蓋子,抓過卿的手,垂著頭認真給她涂抹。
卿緊張地往回縮:“你,你怎么什么都有啊。”
“你需要的,我都準備了。”
卿咬唇,霍總要不要這么賢惠!
霍云深按住她,嗓子暗沉:“乖,這是防凍的。”
他十指骨節分明,并不是養尊處優,反而略微帶著砂感的粗糲,一寸寸給她雙手揉捏按摩。
卿又酸又麻,微小的刺激滲過皮膚,往她骨頭里面鉆,總像要去喚醒什么。
她不由自主地害怕這種感覺。
卿被扎到似的抽回手,把西裝還給他,別扭地要出去,開門前生硬地提醒:“霍總,這種亂糟糟的環境不適合你,你還是去做點正事吧,別老喬裝打扮的跟著我,浪費你時間,等到每周一次的日子到了,我自然會回家的。”
霍云深的回答聲很輕:“可我想你。”
卿一時承載不了這句話的重量,心急地回過頭,想跟他講講道理,卻發現他臉色非常差,唇上血色極淡,睫毛落下灰暗的兩片影子,試圖遮住眼下淡淡的青。
她于心不忍,又不好意思表達得太柔,只好苦口婆心說:“那你試著去干別的啊,回公司,在家休息,再不濟看個電影放松,都比現在這樣好。”
“霍總,我每天很忙,要錄節目,練歌,學跳舞,時間根本不夠用。”
“雖然我們領了證,但婚姻也好,你也好,畢竟只是我每天生活的一小部分而已,我沒辦法總是花精力應對你啊。”
她說完,狹小屋子里靜得窒息。
窗口透進的一線光照在霍云深背上,他的表情看不清,沉默得像道灰撲撲的影子。
許久后,他才微微低下頭,笑了笑,啞聲說:“我只是你的一小部分,可對我來說,你是我的全部。”
作者有話要說:霍·溫婉居家·云深:做老婆的叮當貓,掏掏兜什么都有。
北方太冷了,這兩天感冒嚴重,抱歉今天寫的晚還比較少,明天努力多寫,不要兇我嚶嚶嚶~然后我們深的好日子也快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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