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忍?”虞長寧一把甩開他的手,冷嗤了一聲,笑得諷刺:“在你眼中,我不是從來只是一個玩物嗎?”
“你一邊口口聲聲說著愛我,離不開我,一邊卻又把我視作供人取樂的談資。”
虞長寧攥緊的掌心幾乎要掐出血來,才忍下心中翻涌的悲恨。
“薛道衡,你對我所做的一切又何嘗不殘忍呢?”
她一字一句猶如一把匕首深深捅進他的心窩,轉著圈折磨。
薛道衡臉色慘白,第一次感覺到語如此鋒利,吐出的每一字都猶似凌遲。
“小叔已經辭官,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神武將軍,可我依然是安定侯世子,我……”
虞長寧不耐打斷:“夠了薛道衡,在事實面前,任何解釋都顯得蒼白,所以別再白費口舌。”
“他為了我們的孩子,不惜辭官,更不惜窮盡一身內力,他與你,是天壤之別。”
“我的夫君就算不是他,也不可能是你這個滿口謊的偽君子。”
薛道衡緊抿著唇,喉間幾乎涌上一絲腥甜。
此時,門外傳來護衛的聲音:“圣女,馬匹已經備好,可以出發了!”
虞長寧瞥了眼臉上徹底失了血色的薛道衡,轉身離開,只扔下一句。
“離開苗疆,好自為之吧。”
看著虞長寧決然離開的背影,薛道衡心一急,就想下榻追上去。
然而他剛一動作,喉嚨便忽然涌上一股腥甜,撐著床沿俯身吐出一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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