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女子懷孕不易,能懷胎十月安然無恙生下來的,更是少之又少。
虞長寧喚了一聲:“十一。”
一個穿著苗疆五彩服飾的護衛頃刻出現:“圣女,十一在。”
虞長寧從小匣里取出一塊熏香:“把它放在薛道衡和方妙洞房的房間,這是我送給他們的回禮。”
熏香里摻了她特制的香料。
男子聞后則身體虧空,與之親熱貼合的女子,則會終身不孕。
這是她送給薛道衡和方妙的新婚賀禮,她嘗過的痛,定然要讓他們百倍奉還。
吩咐完,虞長寧正準備繼續繡給孩子準備的帕子,房門忽然被人推開。
本該拜堂洞房的薛道衡卻出現在她眼前,穿著大紅的婚服,頭戴金冠,矜貴清俊。
他滿身酒氣,一雙眼被醉意浸染得迷離,朝虞長寧走去。
虞長寧頭也不抬地開口警告:“你小叔去幫我買糕點了,馬上回府,我勸你最好趕緊離開,不要有任何逾矩。”
薛道衡腳步一頓,臉色難看無比。
“長寧,難道七個月來,你對我就沒有一絲真情?”
“我是騙了你,可你不也騙了我?小叔只不過比我更早遇見你,在你身邊真真切切陪伴了你七個月的人是我。”
“你現在懷的是我的孩子,小叔如果知道這孩子不是他的,定然不會再娶你過門。”
事到如今,薛道衡竟還以為她懷的是他的孩子。
虞長寧唇角揚了揚,繡完帕子的最后一針,才看向薛道衡:“說完了嗎?”
“今天是你和方妙成親的日子,你不去和她拜堂洞房,來我這里做什么?”
薛道衡眉心微蹙,張了張唇,正想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