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離開了五天,申城一切如故。
申城沒有因為誰的離開,或是誰的到來,而停止或加快它的歲月蹉跎。
雕欄玉砌應猶在,只是朱顏改。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短短的幾天,還改不了容顏,但雪落心間的憂愁,似乎減少了幾絲。
跟送她的義工揮手告別之后,雪落轉過身,對著熟悉的學校大門深呼吸再深呼吸。想排解出身中憂傷的濁氣,讓申大的書生意氣、揮斥方遒將自己重新填充滿。
就在此時,一輛商務車駛了過來,在雪落的身邊急剎而止。
聽到刺耳的剎車聲后,雪落本能的轉身過來尋看。
從商務車里出來了兩個男人,手里拿著一張照片,在雪落的跟前晃動了一下。
“你是不是叫林雪落?”
為首的男人一邊看著照片,一邊看著雪落,似乎在做著比較。
照片上的雪落白白凈凈,溫婉得像大家閨秀,十分的清甜可人。
可眼前的這個女人似乎狼狽上很多:頭發亂糟糟的,臉上像蒙了一層土沙。
因為石郫縣的野風太勁,雪落的小臉吹得都快皸裂了。
不是她不想把自己的頭發梳理好,只是這頭皮上沉積了太厚的揚塵,也梳不太通順。在石郫縣是洗不得澡和頭的,因為鐵定會著涼。
原本左安巖打算讓大家到縣城找家旅館打理一下再繼續出發回申城的,可他老婆打來電話說孩子生病了,所以大家便連夜趕了回來。
見來者不善,雪落決定逃為上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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