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叢剛動手術的醫生,也是心有余悸。他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的生命力能強到叢剛這個境界。
“叢老大這大難不死,必有后福了!”
看著托盤里的帶血子彈頭和那半片閃著寒光的刀刃,葉時年條件反射的一哆嗦。
這些東西擱進誰的骨頭和皮肉里,都會疼掉大半條命!
封行朗將嘰嘰喳喳的葉時年趕去了門口,自己一個人留在重癥監護室里受著半昏迷中的叢剛。
盯著叢剛那張剛毅得棱角分明的臉龐,封行朗微微蹙眉。然后起身靠了過來,本能的伸手去掀叢剛身上蓋著的無菌布。
無菌布下的身體,除了那層層疊疊的包扎傷口用的醫用紗布之外,便什么都不著。
幾乎是一瞬間,病床上一秒前還紋絲未動的叢剛,突然探出一只手來,準確無誤的扣下了封行朗試圖去掀開無菌布的手腕。
封行朗到是怔了一下,似乎沒想到叢剛的反應速度竟然還能如此之敏捷。
“沒死呢?”他淡問一聲。
“我要是現在就死了,你也活不了多久!”
叢剛緩緩的松開了手。目光盯在了封行朗還固定著夾板的右前臂上。
這話說得,讓封行朗的戾氣在瞬間劇增。但又隨之自我調節的緩合了下去。似乎他意識到:叢剛的話或許難聽,但從某種意義上講,卻說的是擺在他們面前的實情。
“原來你還會說中文?看情形,你暫時是死不掉了!”
封行朗甩動了一下被叢剛厲扣得生疼的手腕。都傷成這樣了,這蠻力似乎一丁點兒都未減。
“你跟那人交過手了?”
封行朗所指的‘那人’,便是在啟北山城俱樂部里差點兒打斷他右手臂的電線桿子。
“他叫巴拓!蒙泰人!拳頭很厲害。”叢剛簡明扼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