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左安巖的方法便是:輔助緩解和疏通。
一般適用于緊閉自己的心門,不想跟別人溝通或傾述的這類人。而這一刻的雪落顯然很符合。
良久,雪落才緩緩的開了口。而左安巖也不急,一直等待著雪落自行醞釀自己的情緒。
“左大哥,你說一個丈夫不愿意告訴自己的……法律上的妻子……他是她的丈夫,而一味的欺瞞和掩飾,讓妻子誤會自己是別的男人的妻子,而不是他的妻子……你說這是為什么啊?”
這番話說起來拗口,聽起來更加繞腦子。但左安巖還是能聽懂了。
這感情上的問題,向來是左安巖最薄弱的。
似乎不回答雪落提出的這個問題,又更加的不合適。這一路上,左安巖能夠感覺到一直外向型的雪落變得沉默寡了很多。
“做為一個男人,從我男性角度出發,我覺得這個丈夫并不愛他的妻子!”
左安巖的話,讓雪落的心頭沉得重。
果然是不愛!再沒有其它的理由!
看到雪落的情緒更加凄殤,善解人意的左安巖便知道雪落在乎的是什么。
在察觀色之下,他又換了一種模棱兩可的口氣,“還有一種可能:這個丈夫并不是不愛自己的妻子,而是身不由己!比如說被逼婚之類的!但如果讓妻子誤會她是別的男人的妻子,從而能保全妻子的安全,我想我也會隱瞞的。但這必須是在特定的環境下!”
左安巖也覺出自己這番安慰的話實在是太拗口了,而且還相當的蒼白敷衍。
“其實無論有什么樣的原因,都是因為這個丈夫不夠愛自己的妻子!”
雪落深嗅上口氣,“不僅僅不愛,甚至于厭棄、憎惡、鄙夷!他從來就沒有看得起過他的妻子!”
“其實連丈夫都不肯承認的妻子,又怎么能算得上是妻子呢!”
雪落苦澀一笑,撇過頭去,不想讓左安巖看到她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