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什么來,封立昕吃勁兒的想用自己的手去撫自己的臉頰。可他手上肌肉和皮膚的延展性已經退化了,而且部分皮膚組織都沾粘在了一起,根本就無法伸直攤平。
封行朗上前一步,將封立昕吃勁抬起的手握緊,“早點兒好起來,才是你封立昕唯一的出路!在這個世界上,你是唯一一個能保護她藍悠悠的人了。只有你好了,她才能好!”
“行朗……別為難悠悠,她是無辜的。”封立昕開始替藍悠悠求情。
“那就好好的配合金醫師做治療!”
封行朗翻過封立昕的左手,手腕處的割傷捆扎在白紗布中格外的刺眼。“我真應該在藍悠悠身上也割下這么幾百條同樣的傷口才解恨!”
“不……不要!行朗……這一切跟悠悠無關。”
封立昕急切的說道。未畢,身體依舊孱弱的他,劇烈的咳嗽了起來。金醫師不得不再次給封立昕用上呼吸機。他本能的排斥,卻被封行朗的一句話給馴服了。
“我說過:只有你好了,她藍悠悠才能安好!我會看在你這個大哥的份兒上不跟她這個嫂子計較!”
一聲‘嫂子’,著實把封立昕吸進了一個幻想的美好世界中。弟弟封行朗的嫂子,那不就是他封立昕的妻子嗎?這一刻,封立昕的心就悸動的。
帶著某種希冀入睡,這身體上的疼痛也變得微乎其微起來。
*
封行朗進來病房時,并沒有看到藍悠悠。有葉時年在,他當然不會擔心藍悠悠會跑掉。
葉時年用手指了指洗手間,里面便傳來了淅淅瀝瀝的水流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