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回到封家,雪落構思了兩小時自己的畢業論文。大概傍晚五點半左右,她便和安嬸一起準備封立昕的晚飯。
可當雪落將精心準備的藥膳和水果米糊端送到醫療室的門外時,照舊,金醫師只讓助手小邢端進了餐盤,而將雪落阻隔在了門外。她依舊不被封家人待見。
因為雪落身體不適,安嬸給她熬了滋補暖宮的紅棗靚羹,還有她愛吃的紫薯餅。
只是雪落并沒什么胃口,靜坐餐桌前,心事重重的。一想到自己被迫答應了舅舅夏正陽的要求,雪落整個人都黯黯的,提不上一絲勁氣來。
封行朗趕回封家時,雪落正像個靜美的油畫一樣坐著。好像被束縛了自由的仕女:靜美,卻微凄。
聽到穩健的腳步聲,雪落抬起頭來,迎上封行朗那深不見底的眼眸,只是匆匆一瞥,雪落便心虛的低下了頭。好像自己答應了舅舅夏正陽約請封行朗的事,是多么的見不得光似的。
聯想到上回十萬塊錢的善款,雪落更加的緊張和局促。也隨之深深的體會:有求于人的日子,過得心里著實的不踏實。
封行朗睨了餐桌前的雪落一眼,便上樓去了。這是他的習慣:每次回到封家,首先要做的就是洗去身上的塵埃,再進去封立昕的醫療室。
雪落看著面前潤口暖身的紅棗羹,心緒難平的用調羹攪動著。加上肚子森森的冷疼著,一張小臉更是嬌憐的蒼白。不經意間,她抬起頭,朝二樓醫療室的方向尋看過去,便看到封行朗那挺拔健碩的背影,矜貴而沉穩。
勉強自己喝了幾口紅棗羹,雖說暖身了,卻如同嚼蠟。心不在焉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