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讓你上樓來給我擦個澡,這么難?”一個仰脖,封行朗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
不知怎的,當雪落看到眼前的這個渾身包裹在深深壓抑中無法自救的男人時,她卻沒了怨,也不想再批評或是爭辯什么,而是默默的走到封行朗的身邊,開始查看他左肩上的傷口。
傷口上的膏貼已經被他扯掉了。艷紅的鮮血染污了他半個左肩。雪落忍不住的打了個冷顫:她真的無法想像男人在撕掉那張傷口貼時會有多么的疼!這男人的身體難道沒有痛覺嗎?
“雪落,陪我喝一杯!”封行朗的勁臂一勾,雪落便半滾進了他的懷里。
雪落用雙手抵著他健壯的胸膛,柔聲輕斥:“封行朗,你別鬧了!你的傷口在流血呢!”
“沒事兒!這點兒小傷,死不了人的!”封行朗將頭埋在了雪落的雙柔之間,很安靜。沒有其它過分的動作,只是靜靜的舒緩著壓抑了多月的悲涼殤意。
雪落沒有動,也不敢動。她怕自己不經意間的小動作會刺激到男人。還有就是,她也不忍心將他推開……
封行朗的勁臂將她盈盈一握的腰攬抱得更緊。緊得他的臉和她的胸幾乎是無縫隙的貼合。
雪落突然覺得,這一刻的封行朗,溫順得像個聽話又乖巧的孩子。只是男人那健壯的體魄,還有緊勒在她腰際,幾乎逼得她呼吸困難的力量在提醒著她:懷里正抱著她的男人,是個危險的成年男子。
安靜了半分鐘后,懷中的男人有了動靜:似在尋求更多的安慰,還是在……在輕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