浰盛司越立刻開始巧善辯起來:車子當時停在輔道上,如果我直接下車肯定會阻礙到后面行人的正常通行,并不是故意要怠慢你。
姜尋覺得有些可笑:你還真是挺會給自己找借口。
話音剛落,后方恰好傳來一陣響亮刺耳的電動車鳴笛聲。
他微微勾起嘴角笑了笑:阿尋,我說的是實話。
女人一臉淡漠地哦了一聲。
這時盛司越早已將車子駛出原地并順利匯入了主干道之中。
他側過頭去深深地看了身旁的女子一眼,壓低嗓音鄭重其事地說道:每次跟你待在一起,我都特別想要好好表現一下自己。像剛才那種可以幫你開車門獻殷勤的絕佳機會,如果不是因為實際情況確實不允許的話,我絕對會毫不猶豫地牢牢抓住它。
姜尋突然發現盛司越變得很啰嗦。
自己只不過是隨口說了一句話,并沒有真正想要與他爭論出一個是非對錯來。
實際上,她內心非常明白——
即便在這個被稱為追求的階段里,他會展現出異常熱情、獻殷勤的一面,但一旦他們重歸于好,生活漸漸回歸平淡之后,某些細節問題他依然可能會慢慢淡忘。
這種情況其實并非僅限于男性,而是一種普遍存在的人性弱點。
人們往往在尚未得到時充滿渴望,而一旦擁有后便容易產生懈怠或忽視。
大概是因為久久未收到姜尋的回應,盛司越忍不住再度開口問道:阿尋,你不說話難道是不相信我嗎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焦慮和急切,目光緊緊地鎖住了她的眼睛,仿佛想要透過她的眼神讀懂她內心真實的想法。
不是,我信你。男人看著女人的眼睛說道。
真的嗎
女人不禁多看了他一眼,表示肯定:嗯。
后者沒再多問什么。
等到車子抵達華盛名邸后,他帶著女人一同進入屋內更換赴宴的禮服。
之后,兩人攜手前往此次酒會的舉辦場地。
黑色賓利停下時,盛司越迅速推開車門并快步走向副駕駛一側,優雅地伸出手臂,輕輕將車門拉開。
女人見狀,嘴角微微上揚,俯身下車。
起初的時候,姜尋對于參加此類社交活動并無太多興趣。
然而,在美國擔任律師期間的那兩年里,出于工作需要,她不得不迫使自己逐漸適應這種環境氛圍。
她經歷了無數次與各種各樣的人打交道的機會,逐漸積累了豐富的經驗和技巧。
現在,無論是遇到性格迥異、背景復雜還是情緒多變的人物,她都能夠輕松應對,處理得恰到好處。
此刻,在宴會廳門口,盛司越靜靜地站著,目光專注地凝視著姜尋。
他慢慢地伸展開自己那結實而有力的臂彎,同時用一種充滿深意的眼神向她投遞過去,似乎在暗示著什么。
這個細微的動作和眼神交流,仿佛是他們之間默契的體現,也是一種無聲的邀請。
姜尋心想既然來了,也不用再故作矜持或扭捏作態。
她落落大方地伸出手臂,輕輕搭在了盛司越的臂彎處。
只見男人的唇邊微微揚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目光幽深地注視著姜尋。
女人皺眉:怎么了
盛司越輕笑沉聲,曖昧不明的眼神愈發肆意,開口時嗓音低沉醇厚:阿尋,你很久沒碰我了。
這句話中的深意和暗示不而喻,令周圍的空氣仿佛瞬間變得曖昧起來。
姜尋微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