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已經不是了。
三年前離婚之后就不是了。
姜尋沒接話,走到沙發處后在他對面的位置坐下:有件事可能要麻煩你。
什么事
許心雯在美國生活過,如今在江城混不下去,又忌憚我對付她的手段,恐怕會動逃到美國的心思,我記得你三年前總是喜歡派人跟蹤我來著,既然這是你擅長的事情,那就再派兩個人盯著許心雯,別讓她逃走。
男人看著她,似乎是她的某句話引起了他的不悅,擰著眉道:你讓我幫忙就直說,非要把之前的賬再翻出來是什么意思
后者不在意地笑笑:可能我原本就是這么一個說話惹人討厭的女人吧。
盛司越點明:我沒有覺得討厭,阿尋。
噢。
我把吳嫂又請過來了,她在廚房做晚飯,待會兒我們一起吃。
吳嫂么
姜尋朝廚房的方向看了眼:知道了。
晚飯的時候,盛司越主動提起家族信托的事情:盛家的家族信托設立接下來可能要加快進度了。
好。
我身上有傷不太方便,可能要麻煩你多跑一下華盛,我們詳聊條款細節。
姜尋沒什么異議:可以。
達成一致后,餐廳安靜下來,只有用餐過程中餐具碰撞的聲音發出。
……
晚上十點過半。
姜尋洗過澡從浴室出來。
盛司越靠在床頭翻看一本法語小說,見她出來,合上了書。
女人走到床邊,上床后也靠在了床頭:有件事想和你說一下。
你說。
這段時間我們之所以同居是因為之前達成一致,我搬過來,你不阻止我對付許心雯,這也意味著,我解決許心雯之后,我們之間的交易徹底結束,到時候我會搬出去。
盛司越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差。
他探究的目光落在她臉上,薄唇微動:不是還沒徹底解決么
姜尋笑笑:快了,現在把話跟你說清楚,剛好合適。
你這算什么翻臉不認人
沒有啊,交易的載體有一方不成立了,交易立刻接觸,這是默認的規矩吧你做生意這么多年,難道不懂
男人沒說話。
他把還拿在手里的手放到床頭柜上,抬手捏了捏眉心:阿尋,我傷還沒痊愈,你跟我說這些,會不會太不考慮我的感受了
你的抗壓能力應該沒那么差吧。
如果我不同意你搬出去,你打算怎么做
姜尋和他對視,沒說話。
數秒之后,她挽唇,目光誠摯地看著他,平靜溫和的語調緩緩而出:看在我為你懷過孩子,流過產的份上,給我一個完全的自由,可以嗎
男人漆黑的眸子復雜起來。
孩子……
為了從他生命中徹底逃離,她竟然把孩子都搬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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