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說話。
男人帶著薄繭的指腹輕輕去擦她眼角的淚,擰著眉頭緩緩開口:我剛才只是太生氣了,看見和你秦明禮在一起我心里很難受,就好像螞蟻在咬,又疼又癢,我應該控制自己的脾氣,不該勉強你。
他越說,她的淚就流的越兇。
到最后,只靠指腹完全不足以擦干凈。
一陣前所未有的慌亂感席卷盛司越全身。
他抽出紙巾,一邊幫她擦淚一邊開口:你不想我碰你我不碰就是,別哭了,嗯
姜尋揮開男人的手。
她從沙發上起身,朝樓梯口走去。
他一語不發地跟在她身后。
女人上樓后進了臥室,關門時掀眸看向站在外面的男人:我想一個人靜靜,可以嗎
后者微愣,隨即應聲:好,那我去做晚餐,做好叫你。
姜尋眼神有輕微的波動:你會做飯
我可以學。
那你去學吧。
說完,咚地一聲,關了房門!
她需要冷靜,需要思考,需要好好想想接下來應該怎么辦。
為了避免盛司越打擾,女人反鎖了房門。
姜尋在臥室的單人沙發上靜坐了半個小時,想了很多問題。
她拿出手機給父親打了個電話。
那邊接通,她溫聲開口:爸,媽在醫院還好嗎
一切都好,我最近在給她講我和她之前的事情,每天最少講兩個小時,醫生說這樣對她醒來有幫忙。
那就好。
姜正博反問她:阿尋,你的聲音聽上去有些疲憊,是出什么事了嗎
沒事啊,就是想告訴你,在醫院不要只顧著照顧媽,自己也要注意身體。
放心吧,我知道。
嗯,那就這樣。
好。
電話掛斷,她又撥給了姜致。
大概是臨近退役,安排給他的工作也少了。
電話接通得很快:怎么了
你下周就回來了吧
嗯。
姜尋垂著眸子,不輕不重地問:打算什么時候和嫂嫂辦婚禮
回去之后先領證,婚禮我們已經在選婚慶公司了,大概在領證后一個月內。
時間這么趕,你能給嫂嫂一個滿意的婚禮嗎
姜致十分自信:當然。況且,最重要的婚后我們日子過得好,婚禮只是走個形式。
也是。
打給我就問這個
她微微抿唇:還有一件事。
說。
你和嫂嫂結婚之后去孟家企業工作,孟氏那邊的人會不會笑話你吃軟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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