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尋這一夜沒有睡好。
她做了夢,夢里她懷孕了,盛司越為了拿到百分之十的華盛股份逼她生下孩子,甚至不惜和許心雯聯手拿醫院里昏迷的母親威脅她,不料母親被他失手掐死,許心雯最終志得意滿,在她面前耀武揚威不夠,還要把她從華盛集團頂樓推下去。
姜尋想喊救命,可是怎么都發不出聲音。
被許心雯從66樓推下去時,救命的尖叫聲終于從喉間破口而出。
她被驚醒。
看著頭頂熟悉的天花板,意識逐漸回籠,女人滿頭大汗地從床上坐起來,心底竟然生出幾分劫后余生的慶幸來。
身側沒有盛司越的身影。
姜尋后知后覺地摸了摸枕頭,余溫尚存。
看來昨晚,他回來了。
吱呀——
臥室門被推開。
盛司越闊步走了過來,眼神關切地看著她:怎么了
沒事。她抓了抓頭發,小臉仍舊一片慘白,說話也還是那副淡淡的語調。
男人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做噩夢了
姜尋一把揮開,掀開被子下床,連拖鞋都不穿就朝浴室的方向走去。
盛司越臉色難看。
他不蠢,當然知道她這是在抵觸他的觸碰。
不過他很有耐心,彎身拿起她的鞋子,追她到浴室門口,抓住她的手腕,制止了她的腳步,之后蹲在地上扣住她的腳踝把鞋子套了上去。
姜尋被他握住腳踝的時候,瞳孔無意識地放大了幾分,心底柔軟的地方好像又被觸動了。
她不想讓那種感覺持續,果斷地和他拉開距離,唇角撩起諷刺的笑意:動作這么熟悉,盛總這是為多少女人穿過鞋
盛司越目光深深地看著她:就你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