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燈初上。
九分醉包廂內,盛司越將杯子里的白酒一飲而盡。
薛定寒看了他一眼:出什么事了
后者沉聲道:我準備放棄姜尋了。
江東衍聞,掀眸看向他:你在說胡話,還是真的考慮清楚了
想清楚了。
怎么突然決定了這個
這段時間她對我的態度很明確了,我想既然她這么討厭我,我也沒有必要再做無謂的糾纏,兄弟多年,你們應該知道,我從來不是死纏爛打的人,自尊心也容易受挫。
說著,他自嘲般笑笑:每次在她那里吃癟,我都會反思是不是自己真的一無是處,所以才會讓前妻討厭到如此地步。
其實說是放棄她,不如說是放過她,我不想她再因為我而產生困擾。
我喜歡她,想要她,都只是我的個人感受,六年前她已經因為我過得那么堵心不快了,六年后我不想她再繼續不痛快下去……
男人自嘲般笑笑,而后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江東衍淡淡地看著他:看得出來,你很舍不得。
舍不得有什么用,她又不會因此可憐我。
你要的本來也不是她的可憐。
盛司越冷哼,不再多說。
薛定寒沒有點評任何,但聽完他的話,似乎也很惆悵,端起酒杯自顧送入口中。
江東衍睨他一眼:你怎么了
我和司越差不多,不過我還在考慮要不要放過裴思瑜,三年前他父親借著商業聯姻的名頭把她嫁給我,如今他裴家事業蒸蒸日上,那個女人就翻臉無情要跟我離婚,我有時候甚至懷疑,在他們父女眼中,我是不是這個世界上最愚蠢的人
有沒有可能是裴小姐覺得你對她不好
薛定寒嘲弄地輕嗤:結婚至今,她自由自在,想怎么樣就怎么樣,還想我怎么對她好
這話你要親口問裴小姐。
我不會問她,隨便她鬧吧。
盛司越好像完全沒有把薛定寒的抱怨聽進去,還在自顧自地喝酒。
直到很晚很晚,他有些醉了,躺在包廂的沙發上,手背放在眼前,整個人像是睡著了一樣。
江東衍踢了一下他的腿:困了就回家睡,待在這里算是怎么回事
給他叫個代駕吧。薛定寒提議。
江東衍點頭:成。
十分鐘后,代駕過來了。
薛定寒和江東衍把人丟到車上,報了他最近住的公寓地址,還拜托代駕師傅一定要將人弄到房間再走。
半個小時后,盛司越被一陣冷風吹醒。
睜開眼時,看到陌生的男人正要伸手去拉自己,防備性地后退:干什么
盛先生,我是您的代駕,您喝多了,您朋友囑咐我送您回家。
男人擺擺手:你走吧,我很清醒,會自己回去。
代駕猶豫過后,轉身離開了。
盛司越下了車,步伐不穩地進了小區上了電梯,最后成功回到家中。
在沙發上躺下的時候,他摸出手機找到姜尋的號碼撥了過去,那邊剛一接通,男人醉醺醺的嗓音響起:阿尋,我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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