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一萬步講,是等待離婚。
盛司越帶著幾分不耐的質問聲音再次傳入耳中:為什么不說話
女人回頭,皺眉看著他,語氣略顯不耐:不能讓我安安靜靜地曬一會兒太陽嗎你聊的那些話題都很無聊,說多了又要吵架,你是病人,我不想跟你吵。
后者輕嗤,追問:說什么要吵架,你想吵什么
你安靜點行嗎
我女人在給我擺臉色,你讓我怎么安靜!
姜尋,……
她舒了口氣,還是開口了:我剛才其實在想事情。
什么事
你應該知道,剛才你和許心雯的對話,我全都聽見了。
盛司越眉目舒展了些。
剛才和許心雯聊天,他的回答天衣無縫,因為他是從內心深處要和她徹底劃清界限的,所以用詞不算多好聽,甚至讓她滾。
男人自覺,姜尋挑不出什么錯處。
直到——
她不緊不慢地開口:你那么清楚和一個女人劃清界限的時候應該說些什么,用什么態度,可是婚后前兩年間,你對那些湊到你身邊的女人,全都來者不拒,甚至還鬧到我的面前,可見你當時真的很討厭我,也是從心底深處想要傷害我,并以此為樂。
盛司越的臉色難看起來。
我好像今天才知道,你當初有多討厭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原來我在你心里,那么不堪,不堪到配不上你起碼的尊重。
姜尋!
他喊她的名字,說話的語氣隱忍而誠懇:我可以道歉,你要我怎么做我都可以聽你的,那時候是我混賬,我承認。
姜尋不在意地笑笑:道歉是最沒用的東西了吧
那你要我怎么樣
不用怎么樣,等著三年一到離婚就夠了。
男人斬釘截鐵地跟她申明:我不想離婚。
后者漫不經心地接話:三年到了的時候說不定就想了,畢竟以盛總的身份和地位,總是在一個女人面前低聲下氣的,恐怕沒幾天就膩了煩了,剛好不耽誤我們離婚。
盛司越看著她淡漠的神色,知道只靠幾句話是不可能留住她的。
他眸色深了些:阿尋,我前幾天收購了正姜實業的股份。
所以
三月份的時候你哥哥就要轉業了,你準嫂嫂家的實力比正姜實業強不了多少,想要收購正姜實業,道阻且長。
女人不咸不淡地道:那是我哥哥該操心的事情。
你不想幫幫他嗎
男人問她,同時強調:那可是你親哥哥,正姜實業也是你父親一手創立的企業,對你而,它很特別吧!
姜尋對上他的視線:怎么,上次盛總靠一個跟我準嫂嫂家的合作獲得了我的原諒嘗到了甜頭,這次又要用生意場上的事情來威逼利誘我嗎
說著,她都要氣笑了:我知道你不要臉,但把不要臉當資本一次次地用,你不覺得自己太無恥了嗎
只要能留住你,無恥點有什么不好
我不會任由你拿捏的,盛司越。
盛司越唇角揚起淡淡的笑,盯著女人不緊不慢地開口:我已經準備好了要幫姜家,幫你哥哥,不過,如果太太非要等三月份的時候看看他在孟家企業里是怎樣的舉步維艱才肯向我這個丈夫求助的話,我可以等。
姜尋胸口憋著一股氣。
氣這個男人的無恥,也氣自己的無能。
她從來不知道,原來仗勢欺人可以用這樣的方式施加在另一個人身上。
盛司越真是讓她長了見識。
呵。
她瞪著他看了好一會兒,最終猛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盛司越,我有那么好嗎好到讓你為了留住我,動用生意場上的關系好到你連最起碼的公私分明都可以不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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