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尋和他對視,沒說話。
她的眼神還是很冷,好像絲毫沒有因為男人的只片語有任何動容。
盛司越的聲音還在繼續:時至今日,我仍不知道,為什么三年前車禍和孩子流掉的事情你全都怪在了我身上,我縱然有保護你失職的錯,但也罪不至死,更不至于讓你如今這么對我!
你不知道是不想知道,想知道你可以去查。
三年前我已經查過了!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聲音拔高了許多。
似乎意識到自己對她態度過于惡劣,男人穩了穩呼吸:結果我也告訴你了,這些你都知道。
姜尋和他對視,唇角帶著淡淡的笑意:盛總,我不明白,因為你不高興被斷了供應商的是我們正姜實業,我只不過來問你原因,可為什么現在情緒激動的還是你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華盛集團出什么事了。
我只是覺得不公平。
這世界上哪有什么公平可,三年前我們還是夫妻的時候,你每次為了許心雯棄我這個合法妻子于不顧的時候,我也覺得很不公平呢,可那又怎么樣
男人目光晦暗地盯著她,沉默了。
姜尋挽唇:盛總,如果教唆供應商斷了給正姜實業的貨源是你給我的教訓,我明白了,我會找其他的供應商解決這個麻煩,也請你轉告那家供應商,以后都不用再和正姜實業合作。
話落,她抬腳朝玄關處走去。
盛司越毫不猶豫地追過去,從身后抱住了女人。
姜尋掙了掙。
他死抱著不放,手上的力道甚至還收得更緊了。
男人低沉喑啞的嗓音傳入耳中:阿尋,你為什么就不能跟我示弱一次不管是三年前還是三年前,都是我追在你身后求你多看我一眼,其實只要你示弱,只要你跟我說一句軟話,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
她嗤笑,余光往后瞥了眼:如果你喜歡愿意跟你示弱的女人,可以去找許心雯。
我只要你。
那很抱歉,我這個人最不喜歡的就是扮柔弱裝可憐,尤其是在一個男人面前,我喜歡誰會直說,不喜歡誰也會表現在臉上。
說著,女人撥開了他抱著自己手臂,回頭看他:盛總,我要去上班了,希望你別再纏著我,可以嗎
我會讓供應商繼續給正姜實業供貨。
不用了。
盛司越眼神微變:阿尋……
姜尋淡淡地沖他笑:能聽你一次,就能聽你第二次,我不希望我哥辛辛苦苦經營的公司因為你一句話就陷入信譽危機,我們會想別的辦法,正姜實業所有因為盛總才拿到的合同,我們也會想辦法一點點剝離,直到完全獨立,再也不受你的擺布。
他臉上的神色越來越差。
看著她轉身朝玄關處走,男人毫不猶豫地再一次追了上去。
他擋在她身前:我保證,同樣的事情不會再有下次,就當這次是我狹隘愚蠢,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
姜尋笑了笑:你確定
她的笑讓他有兩秒鐘的失神,而后才鄭重地點頭:我確定。
女人挽唇:希望盛總說到做到。
其實姜尋心里跟明鏡似的,在江城做生意,根本就繞不開和盛司越有關系的人。
她剛才那番話,不過是故意試探他。
如今他自愿許諾,再好不過。
……
離開華盛名邸后,姜尋把自己提前準備好的文案發給了各個營銷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