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總,你也算是名校畢業的高才生,難道沒有一點常識嗎生氣是不會引起腎炎的,而且我也沒有因為你談女朋友了動氣,所以不要隨便給自己攔事兒。
盛司越聽她說了這么多劃清界限的話,懶得辯解。
但讓他打電話給姜致,讓姜致來醫院之后把他趕走,那是不可能的。
男人掀眸,目光深深地看著她,薄唇一張一合:這么晚了,你哥跟你嫂子可能已經睡覺了,說不定現在正在做夫妻之間的事情為你造侄子侄女,你確定要這個點打電話給他,壞人好事擾人清夢!
姜尋微愣。
她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一開始覺得被覺得了生氣,但往后一想,又覺得她的話似乎合理。
盛司越見她不鬧,再次開口:媽年紀大了,睡得也早,你哥有你嫂嫂要照顧,你生病住院的事情就不要讓他們知道給他們制造麻煩了,我來照顧你,這是我心甘情愿的,不求任何回報。
女人掃了他一眼:你以什么身份照顧我
后者不答反問:追求者的身份可以嗎
我說不可以你會走嗎
不會。
她嗤笑:這樣有意思嗎
男人答得毫不猶豫:有,這段時間我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姜尋看著他,沒說話。
盛司越今天的話格外多。
她都沉默了,他還在繼續:只要能看著你陪著你就夠了,不管你愿不愿意跟我復合,想不想給我好臉色,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允許我待在你身邊。
隨你的便吧。
女人懶得爭執了。
況且,這個時間點,的確是不適合再把哥哥或者誰叫來醫院。
另外,她不算膽子特別大的,讓她一個人睡在這間病房一整晚,說實話,也是有點害怕的。
盛司越見她松口,臉上露出了點點笑意。
他關切地問:你想不想吃點什么渴不渴
不餓也不渴。
無聊嗎想不想看電視
姜尋態度還是淡淡的:不無聊,不看。
男人盯著她,一副誠惶誠恐等待著機會來臨獻殷勤的模樣:那……我能為你做點什么
后者對上他的視線:你晚上怎么睡覺
傅東珩不答反問:這里不是有陪護床么
陪護床很小,你睡著不舒服。
沒關系,能和你睡在一個房間,打地鋪也比定制床墊舒服。
姜尋,……
她算是見識了。
當一個男人想討好你的時候,什么好聽話都說得出來。
可惜,她聽在耳中,感覺一般。
女人打量了一眼病房四周的環境,忽然想到什么,問了句:醫生有沒有說我什么時候可以回家
抱歉,我忘記問了。
明天問問吧,待在醫院無聊。
盛司越嗯了聲,小心翼翼地追問:你出院之后我可以繼續住在華盛名邸么
她毫不猶豫地拒絕:不可以。
他想爭取:阿尋……
女人干脆打斷:前夫前妻就應該有前夫前妻的距離,盛司越,你別再胡攪蠻纏了,我累了想睡覺。
盛司越閉了嘴,順著她開口:好,你睡。
姜尋閉了眼。
不知道身體不舒服使然,還是折騰了一晚上真的累了,沒多久她就睡了過去。
盛司越在她睡著之后幫她拉了拉被子。
他并沒有如自己所說睡在陪護床上,而是在床邊坐著,守了她一晚上。
第二天。
宋思瑜睜開眼時,看著陌生的天花板反應了一會兒才想起來自己昨晚進醫院了。
是盛司越送她來的。
女人偏頭,看到趴在病床邊睡著的男人時,眉頭微微擰起。
不是說睡陪護床嗎
怎么就這樣坐了一晚上。
心底某處,生出了幾分久違的柔軟。
也許他做的已經夠多了,在她精神最差的時候陪著她,在美國為了她中槍,哪怕曾經他做過很多很多的錯事,這些彌補也算是差不多了。
如今他又這么真心實意地在醫院守著她……
姜尋覺得她已經原諒他了。
只是,原諒是原諒,但感情消磨完了,不會因為原諒就恢復如初。
她可以心平氣和地跟他說話聊天,但沒有任何以男女朋友相處的沖動了。
她覺得,這個男人并不適合自己。
思緒越走越遠,女人下意識地嘆了口氣。
興許是這一聲打擾到了盛司越,他趴在床邊的腦袋抬了起來,看向她時眉心蹙著,額頭還有西裝的壓痕。
姜尋問了一句:你睡好了嗎
睡好了。
這樣能睡好
男人目光深深地看著她:嗯,你在身邊,睡得很香。
她抿唇,丟下兩個字:……撒謊。
盛司越笑笑:你想上洗手間么我扶你過去
不說還不覺得,他一說,她才意識到自己確實是從昨晚到現在都沒有上廁所了,而且昨晚還喝了酒。
女人抿唇:要去。
嗯,我扶你。
話落,男人從椅子上起身。
然而,雙腿長久維持著一個姿勢,已經麻了。
站起來的瞬間,似乎有千萬只螞蟻在啃咬他的雙腿。
盛司越一下子沒站穩,直接朝病床上栽去。
他趴在了姜尋身上,抱住了她的肩膀。
兩人的距離瞬間拉近。
她看著面前放大版的俊臉,眼底沒有什么旖旎心思,也沒有被他蠱惑,淡淡地扯出一個笑容:看來坐一晚上,盛總并沒有睡好,腿都抗議了。
男人盯著她的唇瓣,滾了滾喉結:阿尋,你身上好香。
姜尋臉色驟變,伸手推他:你起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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