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只是怕事情另有隱情,比如,你有沒有想過,秦婉可能也是受害者,父親生前和那么多女人都糾纏不清……難道全是那些女人的錯嗎
徐知秋看著姜尋,不再說話。
她當然知道姜正博也不清白。
母女倆對視數秒,最終徐知秋松了口:罷了,你想去調查就去調查吧,我知道這些年那個叫秦明禮的孩子的確幫了你很多,也許他對你們之間的關系早有了解。
媽,你先別想太多,至少現在他們母子就算出現了,也沒有要傷害我們。
我知道。
徐知秋說著,從沙發上起了身:不早了,媽先去給你做飯。
姜尋也起身:我幫你。
……
從姜家別墅回到華盛名邸,姜尋內心還是恍惚的。
她迷迷糊糊地進了客廳,朝玄關上放鑰匙的時候看見了坐在沙發上的盛司越:今天沒出去嗎
沒有,一直在家等你。
等我有事
他嗯了聲:媽找你什么事
沒什么事。女人心思有些亂。
男人見她神色不太對,心里頓覺沒譜。
他走到姜尋身邊,拉著她走到沙發處坐下,雙手按在她的肩膀上,目光灼灼地盯著她:媽跟你說的事情和我有關嗎
姜尋對上他的視線。
和他
能有什么關系。
她撥開他的手:沒有。
男人舒了一口氣,一副一顆心終于放下的樣子,還不忘勾唇落下三個字:那就好。
姜尋看他一眼:你那么緊張干什么
我怕。
有什么好怕的去見我媽的是我又不是你
盛司越目光深深地盯著她:我怕媽不讓你跟我在一起,畢竟之前你確實因為我受了太多傷害。
你對我媽有恩,她對你印象一直不錯,不會這么要求我的。
那媽跟你說了什么,你為什么看起來心不在焉的
女人和他對視:我媽想讓我離開我師父的律所。
就這個
嗯。
盛司越唇角勾起幾分笑意:那就聽媽的話,反正你在那個律所干的時間也不短了,想去什么律所跟我說,不管是十大紅圈所,還是什么國際律所,我都可以幫你。
姜尋,……
為什么她覺得盛司越好像還挺高興的!
女人白他一眼:我沒打算離開。
媽的話你都不聽了
我只是覺得我自己的事業不能因為我媽一句話就潦草決定。
男人點點頭:這倒也是,你一向有主意。
姜尋看他一眼:我什么有時候有主意了
當年要跟我離婚的時候九頭牛都拉不回來,后來想從江城消失避開我的時候也提前想好了辦法,一走就是三年,這還不叫有主意么
拜你所賜,我被迫離開從小長大的城市,你有什么臉說我
盛司越眼神微滯。
他看著她眸色暗了暗:對不起。
女人收回視線,懶得搭理。
現在不是聊這個的時候,她腦子里到現在還有得知秦明禮是自己哥哥的難以置信。
不知道如何描述內心復雜的情緒。
在徐知秋面前說的調查,更是沒有任何頭緒。
姜尋幾乎可以想象她和秦明禮相對而坐時,自己根本不知道如何開口就兩人是同父異母的兄妹這件事展開討論。
她無聲地嘆了口氣。
盛司越看著她心事重重的,起身去給她倒了杯水。
杯子放到她手里時,他沉聲開口:讓你離開秦明禮公司就這么為難么
女人瞥他一眼:不止是這個問題。
噢男人語調微揚:那還有什么問題
姜尋看著他,想了想還是開口了:你聽了應該也會很驚訝。
盛司越聽到她這么說,不禁正色了些:到底怎么了一口氣說完
女人和他對視:我和秦明禮是同父異母的兄妹,你敢想象嗎
男人擰眉,眼底露出了三分意外:什么
姜尋舒了口氣:你也覺得不可思議,對嗎
確實很難想象。媽到底是怎么和你說的
那天我爸葬禮,秦明禮和他母親秦婉一起去了,我媽認出了秦婉,今天她跟我說,秦婉是第一個破壞他和我爸婚姻的女人,說當初是我爸求她她才放秦婉走的。不過她沒想到,秦婉懷了孕,至于讓我離開秦明禮的公司,大概是對秦婉還有怨氣,不想讓我跟她兒子有聯系吧。
盛司越點頭:你要這么說的話,我也可以理解媽她做的決定。
你就是想讓我離開金科律所吧
有這么明顯
女人白他一眼:話都跟你說了,你倒是給我一個解決辦法
后者不答反問:你怎么跟媽說的
我說調查一下,就想找我師父聊聊這件事,問他知不知道,然后想通過他知道秦婉女士當初和我父親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以,如果是爸騙了秦女士的話,那其實她也是無辜的。
姜尋嗯了聲:我也這么想。
盛司越拉過她的手:既然都想好要自己做的,就不要再自尋煩惱了,明天我陪你去見秦明禮,有些話你不好意思問出口的話,我來說。
女人看了眼被他拉著的手,把自己手抽了出來。
她淡淡地看著他:盛總,男女授受不親,你還是不要隨便對我動手動腳。
男人輕笑:這么害怕跟我有肢體接觸
姜尋從沙發上起身:并不怕,只是關系沒到那一步,手就不能隨便牽。
盛司越站到她面前:等解決了秦明禮的事情,我也要找人取取經,就怎么追回前妻這件事情好好努力一下。
后者紅唇微動,想說點什么,卻還是閉嘴了。
有些話,多說無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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