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禮拍了拍她的肩膀,目光深深:有需要我的地方,隨時開口。
謝謝師父。
一道手機鈴聲響起,打破了辦公室內沉重的氣氛。
姜尋看了眼備注,滑動接聽:哥,怎么了
姜致不答反問:你在美國的工作處理得怎么樣了
還沒結束。
話音落下,便意識到哪里不對,緊跟著問:出什么事了嗎
爸生病了,腎衰竭晚期。
姜尋臉色驟變:什么時候的事
昨天剛查出來。
我知道了。
興許是兄妹多年,有些話已經不用說的太明白,姜致低嗯了聲,便掛了電話。
一旁的秦明禮雖然沒聽到電話那邊說了什么,但看到姜尋神色變化如此之大,隱隱覺得發生了什么,沉聲問道:怎么了
她失魂落魄地抬眸,對上他的視線時,眼眶里有呼之欲出的擔心:我爸腎衰竭晚期。
男人眸色暗了暗。
數秒后,他直接開口:我讓人訂機票,你跟我一起回江城。
家族信托案怎么辦
對方還在金科和另一家當地律所之間猶豫不定,交給其他同事處理,必要的時候視頻會議決定。
姜尋低下了頭:對不起師父,我是打算留下好好工作的,可是我爸……
秦明禮打斷了她:我都明白,不用多說。
她看著他,眼底帶著歉意,也有尚未散盡的對父親的擔憂。
男人緩緩道:現在回江城時機正合適,許心雯不是剛拿了視后么她如今也算是正式躋身一線,有些賬,是時候跟她清算了。
姜尋點了點頭:師父,謝謝你,不管是六年前,還是三年前,又或者是現在,你不是在我最需要的時候雪中送炭,就是無條件支持我的每一次選擇,我不知道該怎么形容自己的幸運,總之,我會永遠心存感激。
感激就不用了,倘若有朝一日,你發現我不是你想象中的秦明禮,不要怨我就夠了。
我怎么可能怨你
秦明禮笑笑,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
兩天后,姜尋和秦明禮抵達江城國際機場。
時隔三年,再次回到從小長大的城市,第一感覺是久違,除此之外,心口還有一種說不出的復雜。
機場擴建了,和她離開的時候相比大了整整一倍。
司機來接秦明禮。
姜尋提前和姜致打了招呼,他帶著孟靜姝一起來接她。
兩人在機場分別。
秦明禮走后兩分鐘,姜致的車到了。
孟靜姝從副駕駛上下來,朝她走過來時眼神帶著猶疑,站定后盯著她微卷的短發看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道:阿尋……我差點沒認出你,你頭發剪短了啊
對啊。
姜尋摸了下自己的發尾,沖她笑:好看嗎
太好看了,是和長發不一樣的好看,很有特點的漂亮。
她挽唇笑笑:謝謝嫂嫂夸獎。
孟靜姝還是和三年前一樣的性子,剛聊兩句好像就跟她熟絡了起來,挽住她的手臂看向姜致:阿致,你有沒有覺得阿尋變了
哪里變了
說不出來,就感覺和三年前不太一樣了,氣質變了,好像更漂亮了。
姜致盯著妹妹,薄唇微動:秦明禮這三年在華盛頓估計沒少壓榨她,可能工作上進步不少,再加上剪了短發,人看起來也干練了些而已。
說著,視線轉移到孟靜姝臉上:要說漂亮,你和阿尋不相上下。
孟靜姝一下子不好意思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