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靜靜地看著男人:怎么,比起和你有血緣關系的父親和妹妹,你現在更信我了
你我夫妻三年還育有一個孩子,可見我之前對你是有感情的,至于所謂的父親妹妹,你也看到了,一個騙我,一個維護那個騙我的人,比起他們,作為前妻的你給我送早餐還我手機,顯然,你更可信。
姜尋笑了笑。
他覺得她可信,是分析之后得出的結論,并不是一種感覺。
理性占上風的男人,總讓人覺得少了那么幾分可愛。
怎么不說話了
沒什么好說的,你好好在醫院養著吧,等需要出院的時候,我接你出院。
男人問她:那住院期間你會照顧我么
不是請了護工
護工哪有前妻親
姜尋白了他一眼。
盛司越勾唇:而且,姜小姐比護工漂亮,看著更養眼,更讓人心情愉悅。
她哂笑。
他繼續道:心情愉悅傷口好得自然也快,你不是說了么我是為了保護你才受的傷,既然如此,你照顧我豈不是天經地義
姜尋睨他一眼:行了,也沒說不照顧你。
男人一副志得意滿模樣:那就好。
……
半個月后,盛司越出院。
一個月后,他的身體情況恢復得差不多了。
醫生說他的腦部傷勢也已經全部恢復了。
可姜尋問盛司越之前的事情,他還是不記得。
記憶還是沒恢復。
醫生說這種情況,大概率會永久性失憶。
姜尋有些發愁。
盛司越看著她愁眉苦臉的樣子,伸手攔住了她的腰:姜小姐,失憶而已,不用太在意,你想和我在一起,我也是同意的。
女人白他一眼:別這么自戀。
話落,推開他的手。
男人輕勾唇角。
他還是覺得失憶比較好玩。
畢竟失憶了,她對他比之前要溫柔太多。
可姜尋似乎不想這樣。
她說:我訂兩張機票,我們先回江城吧,說不定到了你熟悉的環境,記憶就恢復了。
盛司越很配合:聽你的。
……
臨走前一晚,盛齊松約盛司越見面,說自己以后可能不會回江城了,想臨走之前和他一起吃個飯。
盛司越答應了。
他本來讓姜尋陪他一起,但她覺得這種父子局她還是不要摻和了,便沒有去。
酒店包廂。
盛齊松點了一大桌子的菜。
盛司越進去后,看他一眼。
不知為何,盛齊松覺得他眉宇之間的神色比之前在醫院看他的時候更淡了。
他試探般問了句:司越,你記憶恢復了嗎
你希望我恢復么
我當然是希望你健健康康的。
男人沒有明確回答,朝著滿桌子的菜抬了抬下巴:這么多菜,我們兩個人吃得完么
歆月也會來。
什么意思
盛齊松語重心長地開口:司越,你和歆月再怎么說都是兄妹,作為父親,我不希望你們關系一直僵持著,她已經知道自己錯了,你也馬上要回江城,臨走之前吃個飯告個別,你也別那么排斥了,好嗎
他眸色淡淡:一頓飯而已,隨你的便。
話落,男人拿出手機,找到姜尋的微信,給她發了一個位置信息,附加一條消息:盛歆月也要來。
盛齊松見他同意,松了口氣。
三分鐘后,包廂門被敲響。
之后,盛歆月推開門進來了。
她身后還有一個人。
夏詩韻。
男人看到她們一起過來,擰了眉。
盛齊松也有些意外:歆月,不是說你一個人來嗎
盛歆月吐了吐舌頭:詩韻也想再見哥哥最后一面,我就沒好意思拒絕。
哪怕知道女兒又自作主張了,但是盛齊松也不好再當著夏詩韻的面說些什么,只能作罷。
盛司越諷刺地勾了勾唇,似乎早就看透了什么。
他又給姜尋發了兩條消息。
盛歆月把夏詩韻也帶來了。
我覺得有些奇怪。
姜小姐,你說他們是不是要趁我失憶害我
盛歆月看著滿桌子的菜,笑了笑:爸,菜上齊了,你跟哥哥不喝杯酒嗎我出去給你們點瓶酒。
話落,她就殷勤地出了包廂。
盛司越眉梢上挑幾分,默默地坐著不說話。
夏詩韻緊張地看著他:司……盛先生,之前是我不好,我不該騙你,但是我其實是很……很欣賞你的。
男人余光都給她一個:我不缺女人的欣賞。
她抿唇:你想起來姜小姐了嗎
盛司越冷眸瞥她一眼,沒回答。
后者被嚇得膽寒,不再說話。
盛歆月很快拿著兩瓶酒回來了,還把其中一瓶遞給了夏詩韻:詩韻,給我哥倒酒賠罪。
哦,好。
她接過酒,和盛歆月交換眼神之后,開了瓶蓋,給盛司越手邊的酒杯里倒了酒。
盛齊松的杯子也滿了之后,舉起酒杯看著他:司越,回江城之后不用跟你爺爺說我在這邊的情況,以后你如果出差的時候過來,能出來陪我吃頓飯就夠了。
盛司越也舉起酒杯示意,淡淡道:知道了。
三個字落下,他將酒杯送入唇邊。
夏詩韻盯著他喝酒的動作,心逐漸提了起來。
好在,男人一飲而盡。
她松了口氣,開始期待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不僅對他在那方面的能力進行了一個高強度的預設,還想象著自己收到千萬資產時的歡呼雀躍……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