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憑什么呢
從始至終,她都沒有對不起誰,沒有做錯什么,為什么想要躲開前夫,還得自己離開從小長大的城市!
更何況,父親身體不好,母親年紀也大了。
她已經不能再像三年前一樣毫無顧忌地離開了。
……
許心雯綁架案開庭當天。
秦明禮開車帶姜尋一起去了庭審現場。
在經過長達2個小時的庭審后,法官認定許心雯犯罪事實清楚,證據充足,綁架罪和故意殺人罪數罪并罰,當庭判處許心雯十二年有期徒期,剝奪政治權利終身。
許心雯不服,當庭拒絕簽字并提出上訴。
從法院出來,秦明禮寬慰姜尋:放心,就目前掌握的證據,二審判決結果不會有太大的改變。
嗯,我知道她會上訴。
許心雯是個多有能耐的人啊,怎么可能這么容易就認命呢
上訴是意料之中。
可一想到死去的孩子,回憶起那天被綁架的恐懼,她就覺得判她十二年太少了。
但她相信法律的公正性。
十二年就十二年吧。
十二年,人生的大好光陰在監獄里度日,怎么不算一種折磨呢!
停車區,秦明禮幫姜尋拉開副駕駛的車門,看著她臉上透著淡淡的疲憊,溫聲道:我送你回家吧,今天就別去律所了。
如果回家,我自己坐地鐵回去吧,不讓師父再多跑一趟了。
我送你。
說著,抬了抬下巴,示意她上車。
女人彎身上了副駕駛。
秦明禮關上車門。
就在他準備繞過車頭上車時,一道身影擋了過來。
男人抬頭,看著突然出現的盛司越,唇畔微勾:盛總有事
我找阿尋。
恕我直,你不覺得你作為別人的準未婚夫,應該離阿尋遠一點嗎還是說,你非要為了自己那點見不得人的私欲,讓阿尋原本正常的生活不得安寧
你有什么資格跟我說這些
那盛總如今又有什么資格糾纏阿尋
兩人的目光在空氣中對上,暗流涌動。
盛司越被他一句話懟得語塞。
秦明禮勾了勾唇:前夫而已,說起來,連個陌生人都不如。
前夫也曾經做過她的丈夫,和她親密無間,你一個同事,又算什么東西
從阿尋六年前家逢巨變起,就是我一路護著她,她工作的機會是我給的,三年前你做她丈夫時次次為了女人惹她傷心,在工作中鼓勵她的是我,這么多年的律師生涯我于她而亦師亦友,你信不信如今在阿尋的心中,你的分量不及我半分
盛司越頓住。
三年前他對不起姜尋這一點,他心里跟明鏡似的。
如今被秦明禮提起,連反駁都反駁不了。
他當然清楚如今在姜尋眼中,他這個前夫不及秦明禮這個師父的萬分之一。
但他還是看不慣一個男人整天圍著他的前妻轉來轉去。
一個工作機會而已,華盛難道給不了!
她手中百分之十的華盛股份,這些年賺的錢,不知比她當律師多了多少倍!
姜尋在車里等了許久都沒等到秦明禮上車。
她推開了車門,看向外面時,才發現他和盛司越正相對而站,看那架勢,好像還吵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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