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司越離開頒獎典禮現場后直接開車去了事發現場。
一路上,他的腦子都很亂。
如果今晚他去接她下班了……
如果他沒有什么參加頒獎典禮的計劃,不搞什么所謂的驚喜,是不是姜尋就不會出意外!
可惜,千般悔意萬般自責,都是無用。
他不知道姜尋倘若真的出了什么意外,他的下半輩子會如何渡過。
男人正快速地開著車,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他掃了眼備注,滑動接聽。
白特助的聲音也透著焦急:盛總,太太很幸運,跨海大橋這個時間點剛好退潮,車子落海的范圍也屬于潛水區域,太太已經被打撈出來了,救護車正把她往江城醫院送。
情況怎么樣
有些復雜。
她家人知道嗎
醫院已經通知了,太太的父母和哥哥都已經往醫院趕了。
盛司越沒再說什么。
掛了電話,他調整方向,朝江城醫院開去。
一路上,男人眉頭始終緊緊蹙著。
他在心里默默祈禱——
阿尋,你一定要沒事。
你一定,不能有事。
半個小時后,盛司越到了醫院。
手術室外,姜父姜母,姜致孟靜姝都在焦急地等待。
看到他過來,姜父姜母都別過了臉。
姜致則沖上去揪住男人的衣領把他按到了墻上,眼底盡是怒火:盛司越,你身為丈夫,我妹妹落海的時候你在干什么,給你的情人頒獎么
事已至此,說什么都是狡辯。
更何況,他也沒有解釋的心情。
從來胸有成竹自信滿滿的男人,此刻臉上全是挫敗。
他無力地落下三個字:對不起。
姜致冷笑:對不起事到如今你就只會說這三個字嗎你太可笑了,我告訴你,阿尋如果出了什么事,我一定讓你陪葬!
說著,手上的力道不自覺再次收緊。
孟靜姝過來拉他:阿致,先等等看手術怎么樣吧,車禍也不是盛總想看到的。
男人松開了他。
盛司越頹然地靠在墻上,也沒有去整理自己的亂掉的領帶。
他偏頭看向一旁正慌亂無措的白特助,嗓音出奇地冷靜:車禍是意外嗎
撞了太太車的那個司機酒駕,已經被警方控制了。
把他的祖宗十八代都給我查清楚。
是。
又過了五分鐘,盛老爺子也過來了。
他狠很地瞪了盛司越一眼:連自己的老婆都保護不好,世界上還有比你更廢物的丈夫嗎
后者一語不發。
過了很久,一小時,兩小時……
手術中三個字,終于滅了。
手術室門開,一個醫生從里面走了出來。
第一個迎上去的是姜尋的媽媽徐知秋:醫生,我女兒怎么樣了
傷患懷有四個多月的身孕,家屬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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