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男人那張英俊陰沉的臉,紅唇牽出淡淡的弧度:就算你死了,除夕夜你為了許心雯把我一個人丟在華盛名邸也是事實。
盛司越漆黑如墨的眸子盯著她,沒再說話。
空氣安靜下來。
過了會兒,女人從病床上起身。
他以為她要離開,伸手拽住她的手臂。
大概是動作過猛牽扯到了肩上的傷口,男人疼得倒吸一口涼氣,緩過來之后,還是盯著她追問:去哪
你不是讓我今晚留在醫院陪你嗎我去把折疊床打開。
不是說沒帶換洗的衣服
姜尋無語地看他一眼:所以你要放我回家嗎
如果你實在不愿意在這里陪我,那就回去,我也不想你休息不好。
好,我明天過來看你。
話落她看了一眼還被他拉著的手。
男人松開。
姜尋走到門口時,盛司越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明天過來的時候帶點換洗衣服,明晚留下陪我,我不想一個人待在醫院。
好。
到家了給我發消息。
她嗯了聲,關上門離開。
病房徹底安靜下來之后,床上的男人抬手捏了捏眉心,一抹前所未有的煩躁之色爬上心頭。
他等了很久。
半個小時,一個小時,都沒有收到姜尋發來的消息。
男人撥了她的電話。
那邊響了會兒才被接通:我到家了。
為什么沒有發消息給我
忘了。
簡意賅的兩個字。
敷衍得不能再敷衍。
他瞬間怒了,連帶著說話的語氣也重了很多:我說的話你現在一點都不放在心上
姜尋漫不經心地笑:怎么,我只是到家忘記告訴你你就這么激動嗎不如盛總想想,如果除夕夜那天失約的是我,而且是為了一個男人,你會是什么心情
你還是怪我。
不該嗎我記得我從來沒有給過你我很大度的感覺。
男人沉默兩秒,一邊抬手捏著眉心,一邊沉聲開口:早點休息吧,明天見。
幾乎是話音剛落,電話那邊就掛斷了。
盛司越看著暗下去的手機屏幕,眉心擰得可以夾死螞蟻。
……
第二天,是大年初三。
一大早姜尋就收到了裴思瑜的微信,說要一起約著去看電影。
她答應了。
九點五十分,兩人在影院碰面。
裴思瑜在排隊買票的時候,姜尋的手機響了。
來電顯示盛司越。
她滑動接聽,手機剛放到耳邊,男人的聲音就傳了過來:你在哪
電影院門口,準備跟思瑜一起看個電影。
昨天你離開醫院的時候說今天來看我。
女人隨意地接話:我知道啊,但我沒說今天什么時候去看你。
那邊,盛司越極力忍著不悅:所以你打算什么時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