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機響了。姜尋提醒他,出口時才發現自己的嗓音里透著難以說的嬌媚。
男人的吻移動到她耳朵,重重的呼吸聲縈繞在她耳畔:不用搭理。
嗯。
手機鈴聲自動斷了。
沒幾秒,再次響起。
沉浸在撩撥中的姜尋猛然清醒幾分,緊跟著臉上生出被打斷的不悅。
她踢了盛司越一腳:接電話吧,說不定是重要的事。
他一顆腦袋從她剛剛移動到的脖頸中抬起,捉住她的唇瓣又吻了兩下,低嗯一聲,從床頭柜上拿過手機。
看見來電顯示的時候,男人眼神暗了暗。
他把手機屏幕朝姜尋展示:許心雯的電話。
哦,接吧。
這個點了,她打給我干什么
姜尋,……
她為什么會知道!
女人推開他盛司越,翻過身背對著他。
他接了電話:什么事
許心雯的嗓音不高,透著濃濃的試探意味:司越,我出院了,待在劇組也拍不了戲,打算回江城,你有時間來接我嗎
這個項目我很重視,你現在受傷拍不了戲可以理解,但待在劇組跟表演老師學習一下演技,比回江城待著是更合適的選擇。你應該也不想劇播出的時候,被大家冠上資源咖或者演技差的標簽吧
也是,那我還是待在劇組吧,多和大家相處一下總是沒壞處的。
男人嗯了聲:那就這樣。
許心雯在他掛斷電話之前,慌忙開口:司越,過年的時候我想回江城,可以嗎
你的事情你自己安排。
好,過年見。
盛司越沒說什么,掛了電話。
他左手拿著手機,偏頭看向躺在床上的女人,沉聲開口:睡著了
姜尋幾乎是用鼻音嗯了聲。
男人抬手撥開她額前的碎發,目光不明地盯著她看了幾秒,沉聲開口:盛太太,晚安。
他關燈,躺下之后抱上了她。
黑暗之中,女人睜開眼。
她淡淡地想,所謂定時炸彈,大概就是像許心雯這樣的存在吧。
安分的時候,總是覺得這個人好像從世界上消失了,一切都朝著平和穩定的方向發展。
可她一旦突然跳出來,總是會產生難以忽視的地震式影響,震碎這段婚姻中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一點點美好。
……
第二天。
盛司越到公司后,白特助跟在他身后匯報:盛總,昨天你讓我調查的事情有眉目了。
說。
兩年前你進酒店那個房間之前,喝的酒是從當晚一個男服務員的托盤里拿的,男服務員現在還在酒店工作,仔細問過了,他應該沒有問題,不過扶你去房間休息的那個服務員是臨時工,他提供的名字和身份信息都是假的,線索也因此斷了。
聽白特助說完,男人掀眸看著他:姜尋為什么會在那個房間
太太進去之前也喝了一杯酒,是正姜實業的一個股東遞給她的,據監控畫面顯示,是太太主動找到了個股東的,好像是求他救太太的父親,被拒絕之后,對方遞給了太太一杯酒,太太喝了之后收到一條短信,上樓了。
盛司越嗯了聲。
看來,姜尋沒有騙他。
所以他兩年來一口咬定是被她算計,因為雯雯離開遷怒于她又算什么!
女人面無表情地跟他描述兩年前酒店事件的畫面鉆入腦海,悔意如海嘯爆發般朝他襲來,沖刷攻擊著身體里的每一個細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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